“只怕现在不止我们这么觊觎白家的七两流光了。”
根据探子来报,此刻的白家早就热闹非凡了,很多江湖人士还有各国的王孙贵族都在期待花开来,他们能抢得。
因为白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便是:被家主认可的人方才有机会进去自己摘得七两流光,但很多人进了流光谷,多半是寻不得七两流光的踪迹。
白家家主的意思自然明显不过了,他不能同时得罪那么多江湖人士,只能用这个法子,自然是两全其美了。
他们得不到,他也大方了,不失了礼数,能不能拿到都看你的运气了。
“替我留意白家家主的踪迹。”
“是。”墨青一阵风似的退出去,留下慕容祈一个人仔细地思索了一整套方案,方才有些了然地用起了晚膳。
床上的小人还在不安的扭动着身子,仿佛失了平衡一般,慕容祈方一接触到珞汀才发现她的额头烫的厉害,整个脸都红红的。
该死,居然发烧了。慕容祈将被珞汀踢走的被子重新盖在她身上,珞汀仿佛靠近了大火炉一般,不断抗拒着,挣扎着想要将被子踢到地上。
“热……好渴……”珞汀喃喃。
慕容祈出去知会了墨青一声,方才进来给珞汀倒水,她像是干旱了很久一般,一接近水杯就贪婪的喝起来,整个人还是迷迷糊糊的状态。
肯定是刚才的冷风吹伤了,加上这一晚的颠簸,珞汀此刻的状态并不太好,难得生病的身子也有了些许反应,她的额头烫得有些离谱。
墨六被墨青叫了过来,他算是这些人中医术最好的了,墨六仔细地为珞汀查看了情况,方又退出房间,出去大街上抓药去了。
楼下嘈杂的坐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大多都是往北去的商人、侠士或者是走商,他们此刻的表情都有些奇怪,皆惊叹地盯着外面进来的那个人的身影。
门外进来一身白衣的男子,邪魅而妖娆,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男子完全无视这些人眼中的惊叹,转而往楼上去了。
这个人就是凤晋夜,多日不见更加地俊美了,真真让女人都不想活了。
只见他走进了珞汀住的那间客房的隔壁,后头还跟着小厮阿浮,只是这会的阿浮有些奇怪,脸肿的像个猪头一般。
阿浮泪奔,自己不小心惹怒了白卿卿,不,应该是主子同白卿卿的战争延续到自己身上来了,白卿卿居然放马蜂咬他,想想心底都有怒火燃烧起来。
“主子,你确定我们要在这儿住下吗?”阿浮问道,他有些害怕白卿卿追上来。
凤晋夜笑道:“自然是的,小曲儿可是生病了呢。”
他们本就是路过,然而方才听探子回报,曲珞汀的身子出了些问题,他鬼使神差地跟着走到了这儿,又在这隔壁要了房间。
他想知道她现在生活地好不好,仅此而已。
“主子,人家都是有夫之妇了,你……”
“闭嘴。”凤晋夜怒斥道,“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吗?”
“可是主子,万一白将军追来了可怎么办?”阿浮很没出息地担忧起来,他怕得想哭出来了,这会肿胀的脸看上去有几分滑稽。
“放心,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她不会发现的。”凤晋夜笑道,好看的眉眼弯起来,整个人更像是一只狐狸一般。
阿浮的小心脏还在乱颤,这时听到隔壁的门打开了,外出的墨六回来了,手里端着一碗汤药。
慕容祈接过来,小心地喂着珞汀喝碗里的药,然而珞汀极度不配合,硬是将放进嘴里的药悉数吐了出来。
“好苦……”她喃喃,拒绝药进入自己的嘴巴,实在太苦了,她才不要喝,这时候的珞汀就像是一个任性的小孩一般。
“下去准备蜜饯。”墨六得令又出去了一趟,慕容祈的眉头有些皱起来了,这是第一次喂药,手法实在太生疏了。
隔壁的房间里,阿浮像是做贼了一般,笑得惨兮兮的:“这东晔的皇上也太搞笑了吧……”
他下一句话还没出来,就被凛冽的眼神给遏止住了,他想说的是:慕容祈居然连喂药这么简单的事都不会做。
然而因为隔音效果的原因,他们并没有听到珞汀说的那句——好苦。
凤晋夜的眉头深锁,整个人就像一只豹子一般,眼睛死死地盯着墙上的那个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