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地拍打着珞汀颤抖的背,一下一下,像是再打着拍子一般。
珞汀沉浸在这一切中,拿着如火的眼睛望着他,亮晶晶的小眼睛仿佛一谭幽深的无底洞,吸引着慕容祈一步步地靠过去。
等到珞汀反应过来,那个温热已经覆上了她的唇,只是轻轻地一个吻,软软地,就这么彻底打开了珞汀最后一道防线,她的世界,早就在他的来到而溃不成军。
多年之后,珞汀再想起这个吻,心底总是蜜意横生,不过太多时候的物是人非,让她更加怀念,那样平淡的日子。
两个人都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对方,直到墨青带着吃食上来,方才打破这一室的安静,静得诡异。
饭桌上,珞汀埋头吃着碗里的饭菜,目光完全忽视慕容祈那一块,她像个刺猬一般,更像是乌龟,那般缩进了自己的龟壳。
只要她不出去,她相信这辈子,慕容祈也不可能进来了,只是她到底低估了慕容祈的能耐,这是后话了。
慕容祈因为珞汀的鸵鸟行为反而觉得心情大好,陪着用餐也吃了好多,晚饭过后,本想拉着珞汀出去转转,可她还沉浸在方才那个吻中,哪里能再和慕容祈独处呢。
珞汀很明白,自己是喜欢上了慕容祈,要不然此刻也不会死皮赖脸地赖在人家的房间里,还在装病看着正在看书的慕容祈。
自己多半是病了,她的心只有在看到慕容祈的时候才能跳的正常一些,这是她得出的结论,她的眼神慢慢飘忽起来,心底暗暗的乱想着,若是他们是一对普通的夫妻,那该多好呢。
寻一处安静的地方,她也可以相夫教子,然而,他注定不一般,自己也注定不能安生一世,这样的独处实在是奢侈呢。
她想着若是一对普通的夫妻,那么他们一定还得有个孩子,对了,想起孩子,她莫名地想起太后娘娘,难道这样随行出来的车队中也有太后的人?
“皇上……”
珞汀刚想继续,就被慕容祈的眼神制止住了,他突然来了一句:“在外头还是喊我相公吧。”
的确,在外头老是喊“皇上”是会暴露身份的,好多微服私访的皇上都会想着隐藏身份,珞汀吐吐舌头,重复着自己下次会注意的,这才敢继续下面的谈话。
“您和母后的关系是不是还是很僵?”珞汀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了,这是什么问题,自己明明不想问这个的。
“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吧。”慕容祈倒是大方地说道,他还在想着珞汀喊出相公二字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珞汀一脸挫败:“这次出来母后知道吗?”
慕容祈点点头:“自然知道,这一去可不是一天半天,若是她不知晓,宫中还是会乱的。”
“那你不怕吗?”珞汀其实是想问,那你不怕太后伺机将你的人都给撤了吗,或者太后伺机报复你呢?可是她没敢问,慕容祈是不知道她和太后之间的交易,倒是有些奇怪珞汀今日的行为了。
“我说我从未怕过,你相信吗?”
珞汀点点头,方又摇摇头:“从小到大都没怕过吗,这不科学……”
不怕,是因为不在乎,不在乎那个皇位,只有在得到之后才发现那不是自己想要的东西,或许一直一来都知道那不是自己要的东西,只是在不断的麻醉自己中,慕容祈一直以为只有皇位才是在自己追寻的东西。
“怕过。”这声音是极轻的,却正好飘进了珞汀的耳朵,她的身子一怔,该是什么样的折磨呢,让他都害怕了。
珞汀上前握住了慕容祈的手,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她坚定的说道:“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只要你相信,我一定不会欺负你的。”
这一套对小弟弟说得话,慕容祈觉得哭笑不得,这都是哪跟哪呢,可是今天他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珞汀知道些什么,珞汀在担心他。
“放心,我可没那么弱。”
珞汀翻了翻白眼,好心当成驴肝肺,还真是被狗咬了一口的吕洞宾呢,她觉得无趣,本想打听下有没有太后娘娘安排着的细作,这下不用问了,肯定有。
在这个地方停留了二日,期间慕容祈外出了好几趟,珞汀倒是安逸,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完全不用考虑下一步是什么。不过她在暗暗计算了到了白家,自己得有一条退路,这就是白玄门下的人,不论做什么,总得留一条逃生的路。
珞汀在房间好整以暇地摆弄着那套新买来的茶具,却见着墨青急匆匆地推门而入,后面跟着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