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汀的心情很快就调节好了,整队人告别了白楚众人,没想到白家堡之行居然比想象中的简单多了,她暂时忘记了自己身中奇毒,只怕没有太多的时日,她将这件事偷偷地告诉了白玄,在她的心底,还是希望有什么办法可以破解这一切的。
她还想继续活着,珞汀睁眼看着面前慕容祈的脸,如画中之人临近一般,一头乌黑墨色的头发垂下来,棱角分明的五官,突然睁开的眼睛,温柔地看着珞汀,眼眸中全是宠溺,珞汀突然笑了笑,然后开口:“在马车上这么久,真是累了呢,不过休息了这么长时间,身子倒是好了,阿祈,我们什么时候下车走走呢?”
慕容祈似乎感受到,珞汀真的是好了很多,这才放下心来,摸了摸珞汀乱糟糟的头:“真的要这副样子出去吗,不怕吓着别人啊。”
“啊?我很难看吗,不至于吧,我觉得还行……”珞汀拿过镜子,看着那个蓬头污垢的女子,好吧,夸张了点,头发乱糟糟,睡眼朦胧的人,这是自己吗?她扁扁嘴巴,不再说话,拿起梳子慢慢地梳了起来。
嘴里不停地嘀咕道:“怎么会这样,这下子形象都没了……”她的内心在滴血啊,在哭泣啊,怎么没有人告诉自己,就这么睡死过去了,心底万分悔恨。
然而慕容祈却是上前,温柔地夺了珞汀手上的梳子,将珞汀抱入怀抱,一瞬的惊讶,珞汀笑了出来,享受着慕容祈的怀抱,突然觉得无比的心安,看着慕容祈一下一下地梳着自己的头发,珞汀突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身子不停地抖着。
慕容祈一把按住他,性感好听地声音响起:“一会头发若是缠在一起,你可不要怪我。”
珞汀立马呆住不动了,这家伙还真是温柔,一下一下,慢悠悠地梳了起来,好像给出嫁的女儿梳头发的嬷嬷,珞汀心底暗暗的笑了出来,却被慕容祈捕捉到了,他开口:“想到什么事这么好笑?偷着乐。”
珞汀还是觉得好像,脑中闪过慕容祈穿着女装的样子,不行了,实在太好笑了,她没忍住,真的就笑了出来,没有形象的大笑出来。
“还乱动?”慕容祈不知珞汀发得什么疯,突然将她紧紧地抱住,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再乱动,我就吻你了。”
这句话如定身符一般好用,珞汀立马安静下来,在一旁让慕容祈好好地梳着头发,珞汀突然开口问道:“小凤子要和我们一块儿去西凉吗?”
和凤晋夜一起回北寒帝都,还有折回去取道西凉,这是目前来说最快的法子,至于大雪山的东西,白玄老人已经回去取了,只要拿到了西凉的蛊王,西凉,珞汀的思绪又翻飞了,回去西凉,意味着就要见到他。
慕容祈点点头,不过心底却是很不满这个凤太子如何闲,居然打算一路跟着:“他的确想跟去,不过我还没同意呢,毕竟去西凉是危险的事情……”
珞汀也陷入了深思,的确很危险,西凉的蛊虫多,稍有不慎就被人植入了蛊虫,那时候,想要解开还真是麻烦,珞汀想要去西凉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解了自己身上的阴阳蛊,她知晓了那件事情的真相,阴阳蛊,最受伤害的其实是南方,慢慢地被耗尽……
“一国的太子做到他这个份上还真是轻松呢,随他跟着吧,小凤子还没有去不了的地方呢。”珞汀知道凤晋夜是个别扭的人,与其阻拦,干脆大大方方地让凤太子跟着,这样彼此间还有个照顾。
慕容祈似乎在沉思,北寒和东晔,注定是两个不一样的王朝,利益肯定是不一样的,如此高调的一起出行,只怕会引起东晔国内的骚动,东晔帝国,如今虽然稳定,纳塔似乎被压了下来,而朝内没有人敢和路惜言、苏宇过不去,如今算是乱世之前的安宁吗?
“我们可以继续假扮凤晋夜的侍从,在这一带行走也方便些。”似乎是看穿慕容祈的顾虑一般,她说到,“北寒和东晔的问题,我们现在不说,如今和小凤子只是朋友,以后再说好吗?”
珞汀伸手抚摸慕容祈的眉头,将皱起的眉头给抚开了,然后嘿嘿地笑着,慕容祈的心情也好,看着珞汀恢复得不错,心底也就不再想这些事情了,见慕容祈默然,珞汀知道他是同意了,环着慕容祈的脖子。
他们两个何时变得如此亲密了,可能是上次山谷中的逃生让彼此更加珍惜了,或许是在皇宫中的一瞥,安静美好,亦或是更早的,那次醉酒之后的萌态,真真地印在了慕容祈的心上,似乎只要珞汀在了,他的心就能安下来。
他们两个,注定是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