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久了,不知阁下找我所谓何事?”慕容祈开门见山,整个人都冷漠的,看到对面的冉昀噗嗤地笑了出来,自己的弟弟何时变得这般无趣了。
“你何时变得这般无趣,还这么冷淡。”冉昀道,这话却被慕容祈看做是无聊的话,西凉莲教的大祭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何会说这么奇怪的话,慕容祈摸不着头脑,倒是一旁的冉昀在一旁乐。
他的弟弟还是如同当年一般,虽然将自己的心藏得极好,然而再遇到未知的情况,还是习惯地摸了摸鼻子,这一切都落在冉昀的眼里。
“你究竟想说什么?”慕容祈问道,对于冉昀这个人,他知之甚少,只知道他是练剑最年轻的祭司,身上的王者之气,就是慕容祈这样的人看了也惊叹。
“阿祈,你还是和小时候一般。”冉昀这一句话成功地让慕容祈惊呆了,冉昀慢慢地移开了面具,在灯火的照应下,他的面孔再一次成功地让慕容祈怔住了,他呆愣在原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面具下的那张脸,同他有七分相,再愚钝也知晓,冉昀是谁了,难怪每次见到冉昀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他惊得说不出话来,和平日里的慕容祈简直判若两人。
“怎么,这样就吓到了。”冉昀道,嘴角噙着笑意,小时候就很喜欢同自己这位弟弟开玩笑,慕容祈是个正紧的孩子,也许从小受的教育不一样,慕容昀是被太后娘娘往帝王那方面培养的,而慕容祈从小就是个不讨喜的孩子。
“皇兄?”慕容祈半响才挤出这么一句,当初死去的人如今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还是自己最喜爱的兄长,这感觉真是太奇妙了,他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的脸上鲜少有这么大幅度的表情,脸上惊喜交加,没想到当初失足的哥哥如今还活着,他忙问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年的场景还在眼前,那时年少,一起出去骑马,却没想到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慕容昀的马被人做了手脚,在半路的时候,连人带马一起坠入了山崖,从此,东晔的军队就在那一带搜寻,迟迟未果。
这份罪也被太后娘娘加到了慕容祈的身上,从此东晔再也没有长孙慕容昀了,而慕容祈也顺利的覆灭前朝,报了所谓的仇,只是如今想来到底有些懵了,当初坠入山崖的人是怎么活下来的,这些年为何不回东晔呢?
慕容祈此刻是有些欣喜过了头,连那么多白痴的问题也想好好地问问慕容昀。
“当初,是慕容天在马上动了手脚,为的就是挑拨我们,可惜他也没有想到,我会坠入山崖。”冉昀解释道,慕容天当初还真是狼子野心,可惜最后却没有想到一向没什么主意的慕容祈当上了帝王。
“慕容天好大的胆子!”慕容祈怒吼道。
“倒也没什么,如今的生活很好,不过这些年来可苦了你了,母后应该没少为难你吧。”慕容昀道,他很清楚他们母后的想法,这也是他害怕慕容祈觉得不舒服,而从小格外地疼自己这个弟弟的原因。
“无碍,看到皇兄活着比什么都好。”慕容祈笑道,这么多年的容忍到底换来了这样的结局还算好,“皇兄,为何不回东晔呢?”
“当初我坠入山崖,是雪女救了我,并且把我带回了莲教,那时候浑身受了重伤自己回不去,更何况要从西凉出去也不容易。”冉昀回想起当年,司暮雪为了救他费了好大的劲,“为了报恩,我选择留下来了。”
其实慕容昀还是有私心的,在西凉起码是自由的,他自私地把报仇的担子交给了慕容祈,心底多少有些愧疚,自己那么不负责任,如今看到弟弟这般真实的在自己面前他可以好好地忏悔。
“没什么,只要活着就是好的,幸而当初有人救了你,要不然我这一辈子都活在自责中。”慕容祈道,“当初若不是我贪玩,要你同我去骑马,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慕容昀没想到自己的弟弟还是如当年一般,只是这性子倒是沉稳多了,东晔的帝王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他知道这些年为了复仇他吃了很多的苦,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他开口问道:“珞汀可是真正的承欢长公主,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那些事情都过去了,只要她喜欢,做什么都好。”慕容祈说道,嘴角有一丝无奈,自从那一日开始,珞汀对他多少有些闪躲。
“她是个好说话的,不会真的生你的气,不过我们与永华帝的事情,也算是高了一个段落,你们好好的生活,这是最重要的。”看了慕容祈吃瘪的样子,慕容昀没来由的心情大好,笑着说道。
慕容祈点点头,如今也只有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