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发夹多少钱?”小蝶听了正男的话,转身问向老板。
“五块!”老板伸出五个手指头。
“这么贵呀!”小蝶一听,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太贵了!”其实她的裤兜里还有三十块钱,那是昨天才发的薪水。但她又一想,母亲的病还需要很多的钱,她不能将钱花在这样的奢侈品上!
看着小蝶由开始的一脸兴奋,突然转变成一脸的犹豫,正男有点急了:“小蝶!买了吧!你戴上真的很好看!”
小蝶看了看发夹,摇了摇头,拉过正男往前走去。正男看着小蝶走着,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叫了一声:“唉呀!我怎么给忘了?”
“什么事?”小蝶不解的问道。
“你在前面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正男答非所问的说完往身后跑去。看着正男跑远的背影,小蝶转过身,一个人目精打彩的向前走着。当她走到一个小饭馆门前,猛然听见里面一醉汉口齿不清的喊着:“酒!上酒!拿酒来!”这声音好熟悉!难道是。。。。。。?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跨了进去。她要看看这个醉汉是不是她心里想到的人------川白!
一张八仙桌上,摆放着一碟花生米,一盘回锅肉,一碟小菜,还有几个早已喝空了的酒瓶东倒西歪的摆在桌上。此时川白的脸红的就像关二爷,看见小蝶站在桌前,笑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来来来!快来陪我喝酒!”说着偏偏倒倒向小蝶走去。
小蝶见他摇晃的厉害,害怕他会摔倒,赶忙伸手扶住了他:“大师兄!慢点!你从来都不喝酒的,今天怎么喝来这么多?”小蝶又是关心又是责备的说:“酒喝多了会伤身的,你怎么那么不爱惜自己呀?”
“你是谁?要你多管闲事!”川白醉眼一翻,满嘴的酒气直喷小蝶脸上。
“我是小蝶呀,大师兄,怎么不认识我了?”小蝶一只手直在空中挥舞,接着说。
“哦!小蝶!”川白好像突然清醒了一些,望着小蝶又笑了:“小蝶!嘿!小蝶!嘿嘿!来的好!”转头又向柜台嚷道:“酒!我的酒拿来没有?快点!”
“大师兄!你已经醉了!不要再喝了!”小蝶一说完,川白大怒,猛地推了小蝶一把,小蝶一个趄趔,站立不稳,眼看就要向后倒去。就在这时,一双强有力的手扶住了小蝶:“小蝶!你没事吧?”
小蝶回头一看是正男,一下子哭了:“我没事!川白他喝醉了!”
看着小蝶眼里的泪,正男心里一阵揪心的痛:“放心!有我在,他不会有事!”正男安慰着小蝶。
“也不知赛雪阿姨怎么样了!你看他,以前滴酒不沾,现在倒好,学会酗酒了!他哪还像我的大师兄啊!”小蝶伤心的说。
小香玉和长青缓缓走来,看见小蝶站在一饭馆门前掉泪,惊得两人同声问道:“小蝶!你怎么了?”
“大师兄!他喝醉了正男正劝着他呢!”小蝶哭着向后一指。
“川白?他在哪儿?”长青一听急问。顺着小蝶的手指看去,在正男的上方,一个人趴在桌上,肩膀因伤心的哭泣而不住的抽搐。正男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柔声细语的安慰着。
长青走到桌前,抚摸着川白的头:“孩子!有什么事你说出来,不要闷在心里!虽然我们不一定帮得上你,但我们可以替你分析分析,或许还能商量出解决问题的完美办法!”
“可以吗?能吗?不能!这些事任何人都帮不了我的!”川白抬起泪眼,撕哑着声音说,任由眼里的泪潺潺而下。
“川白!川白!你妈怎么样了?她在哪里?为什么不和你一起回来?”站在一旁的小香玉不等川白说完,就迫不急待的问川白。
“阿姨!快坐下!”川白看着病中虚弱的身体,忙起身想给小香玉让个座,无奈自己酒喝的太多了,刚起身就因站立不稳,腿一软又坐下了,低着头又趴在了桌上:“我妈在景口镇。当时我毫无方向的乱闯乱撞,也不知走了多久,来到了一个水池边,听到一个路过的老大爷说我妈被一个人给救了,然后又跟着一个人走了!我问了那个人的模样,猜出了是景口镇四世人家茶房的掌门人。于是我又赶到景口镇,找到了我妈。可我妈她,她不见我!呜呜。。。。。。无论我怎么哀求,她都不肯见我!”川白说着说着迷迷糊糊睡着了。
小香玉看看长青,望着醉后睡着的川白,说:“这孩子!也真够可怜的!如今他醉成这样,怎么走?”
“唉!”长青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只有在这镇上再住上一晚,等川白明天酒醒了再走了!”
“那鼓师张师父他们怎么通知道?”小香玉担心的说道。
“只有让他们在哪里先等等了!没办法,我们不能丢下川白不管哪!”长青无奈的说。
石门镇以旅社,正男坐在川白的床边,看着川白紧皱的眉头,一滴泪从那紧闭的眼内流了出来,流至颈边,正男轻轻的帮他拭去。川白的痛苦他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有一点他可以肯定的是,川白的痛苦并非只来自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应该还有对小蝶的情吧?昨夜,他不只一次听见川白叫着小蝶的名字。对此,正男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自己和小蝶两情相悦,心心相印,身上都系着彼此的幸福!但,川白如今的状况,不能说与自己无关!假如没有自己的出现,川白和小蝶会是一对幸福的壁人!是自己抢了川白的幸福!可是爱情,又岂是谁能抢得走的?那一厢情愿的爱情又怎能称之为爱情?他使劲的摇了摇头,将川白露在外的手放进被子里,并替他揶好被角,轻轻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