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玉望着长青笑了笑,向小蝶招手:“蝶儿!来!过来!”
“妈!”小蝶笑着走到小香玉病床前,甜甜的叫了一声。
“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见你的父亲吗?这就是你父亲!快叫爸爸!”小香玉指着长青对小蝶说。
“嗯!爸爸!”小蝶甜甜的叫了一声,继续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敢认!”小蝶拉着长青的胳膊,笑着问长青:“爸爸!在我回家探望妈妈时,你是不是偷偷的跟我回过老家呀?”
“你是怎么知道的?”长青惊呀的看着小蝶问道。
小蝶的话不但让长青惊呀,也同样让小香玉和赛雪惊呀,她们俩异口同声的问道:“蝶儿,到底是怎么会事?”
小蝶看了一眼赛雪,笑着对小香玉说:“那时候你不是想到堂屋坐会吗?我和赛雪阿姨将你扶到堂屋的时候,我无意的一眼看见门外有个身影一闪而过,当我跑出去时,只看见了一个背影!但我敢肯定,那背影就是爸爸!”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你父亲的?”长青还是有点疑惑,问向小蝶。
“呵呵!这个呀,就是那首《采桑子。秋水新娘》了!”小蝶开心的笑起来了。
“哦?单凭这首词你怎么就能断定我的身份呢?”长青还是不明白。
“妈妈告诉我,这首词是我爸爸写给妈妈的!而那天你和大师兄在走廊上说,那首词是你写给你妻子的,这不就告诉我您是我爸爸了吗?”小蝶说完端起水杯喝了口水,继续说道:“虽然我知道了您就是我父亲,但我还是不敢让你们相见!因为妈妈的身体不好,还有就是您们的心结还没打开,我害怕您们见了会有什么!这也是妈妈说想和我一起到石门镇看演出,而我犹豫不决的原因!现在好了,事情终于圆满解决了!”小蝶舒了口气,笑着说:“现在呢,我们一家终于团聚了!”
“香玉!我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长青听小蝶说完,拉着小香玉的手,流着泪说道:“都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你放心!我会用我这一生的最后时间,好好的珍惜你!好好的爱惜你!好好补偿你!”
“嗯!我相信你!长青!”小香玉将头靠在长青的肩上,轻轻的说。
赛雪看着小香玉和长青温情的场面,她的心痛让她感觉无法承受!这一幕是自己时常在梦中拥有的!如今这一幕真实再现,对像却不是自己!自己可以不要爱人,但川白不能没有父亲!不能让川白成为一个没爹的孩子!想到这里,赛雪转头向身后的川白说道:“川白!你过来!妈有话要告诉你!”
站在川白身后的治保主任看着小香玉一家温馨团聚的场面,感动得他直想掉泪。虽说当时是自己的一念之差,让他们分别了整整二十年,但如今终于团圆,让他的心里的愧疚感得到了一些缓解。但当他看见赛雪眼中的妒恨怒火再次燃烧时,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极了!如今赛雪叫着川白,说有话告诉他,不就是告诉川白他的父亲是谁吗?看着眼前如此温馨,如此感人的场面,他不能让赛雪的话毁了这温馨幸福的一家!更何况,川白根本就不是长青的儿子,而是他治保主任的儿子!他不能让川白认错父亲!为了川白,自己该揽下这一苦果了!想到这里,治保主任从川白的身后串出,一下子跪在了赛雪面前,一边抽着自己的耳光,一边不停的说着:“赛雪,我对不起你!对不起老队长一家人!我混蛋!我。。。。。。。。。!”
治保主任的行为惊呆了再在场的每一个人,更是让赛雪震惊得不住的后退;“你。。。。。。。你。。。。。。。你。。。。。。。。?!”
“是的!二十年前,在景口镇的人是我!”治保主任停止了抽打,脸匍匐到了赛雪脚上,不停的哭泣。
“不会!不会是你!”治保主任的话让赛雪感觉就像晴天劈厉,这让她顿时失去了理智,狂叫道:“不是你!不是你!是长青!睡在我身边的人是长青!你胡说!”
“我没胡说,真的是我!当时你们都醉了!是我事后将长青拖到你的床上的,因为我害怕呀!”治保任还没说完就由哭泣转为嚎啕大哭。
“啪!”赛雪一个耳光打在了治保主任的脸上,狂叫道:“不!不是的!你撒谎!是你在撒谎!川白不是你的儿子!他是长青的儿子!”
“是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当时你们确实都醉了!。。。。。。呜呜呜。。。。。。我不敢奢求你们原谅,我只求我的内心能够安宁!我做了坏事,我也受到了惩罚!这二十年来,我食不甘味,夜不能寐!我醉酒!夜夜醉酒!因为只有醉酒我才能入睡!醉酒,我把老婆当作了你,吐了很多真言,老婆从此和我分道扬飚!这些,都是我的报应,我最有应得呀!呜呜呜。。。。。。。!”
“原来是你搞的鬼!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句‘害怕’,就害苦了赛雪的一生!?你的一句‘害怕’就害了老队长一家分散了整整二十年!?”站在一旁的掌门人听得怒火狂升,一把扯住治保主任的衣领狂吼道。
“够了!”一直像一尊塑像一样的川白大叫起来,快步走到治保主任面前,恨恨的说道:“你想做我的父亲是吧?告诉你!不可能!从小以来,我都没有父亲,现在,我不需要父亲!犹其像你这样卑鄙无耻的父亲,我更不需要!你去死吧!”川白说完跺跺脚,恨恨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