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之湄看着十二一身的伤,忙让他先下去处理伤口,之后再来跟她汇报详情。
姜之湄今早听着十二的描述,仔细想想分析了一下感觉那人并不像是被太子一派劫走,太子一派的人应该是被截胡了。
如果不在太子那里那就是忠亲王了,可是落在忠亲王手里也终究不是一件好事,但这至少比在太子手里要好许多了。忠亲王是个草包,这是姜之湄看了书之后留下的唯一印象,人就算在他那里,他也要不来多少好。
只是姜之湄还是有些担忧,在思量着要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才能让通敌叛国的罪名不落到姜家的头上。
她一开始想的是,如果那个人真的落在了忠亲王手里,那她就去找个机会跟父亲坦白把这件事情告诉父亲,理由就是自己做梦做到的,反正这个时代有时候撒点小谎也无伤大雅,只要父亲肯相信,把命给保住了才是最重要的。
想着想着便出了事儿,揭开盖子的时候竟然也没注意带个手套,直接用手来拿。
结果水蒸气太强了,直接把她的手给烫伤了。
回到房里,蕙兰一见绯竹焦虑的面庞便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忙迎上前来问道:“这是怎么了?”
绯竹刚想说话,姜之湄就开口抢先说道:“没什么,就是被水蒸气熏了一下。”
蕙兰抢着去看姜之湄的手,只见手上已经红了一片。便面露焦虑之色,转过身去拿药箱过来给她上药了。
烫伤的药上在手上清清凉凉的,倒是比刚才要舒适了许多,姜之湄这又想起自己做的菜,吩咐云雪过去在那边看着。
这个身体比较娇弱,但姜之湄的意志始终是28岁独立女青年的意志,上完药后便又继续生龙活虎去看自己做的药膳了。
赶着在晌午把这一道菜端上了一家人的餐桌。
姜宏这几日都在家中歇息,说是圣上体恤他在边关苦寒之地许久不能回京,也许就不能与家人相处温存,便免了他这一个月的上朝。
“囡囡什么时候学会的做菜?”姜宏喝了一口汤问道,“以前只见你做些糕点,为父还没有口福能尝到过。”
那时的姜之湄学着做一些糕点,只不过是附庸风雅,并且由于姜宏在姜之湄懂时候就时常出征在外,父女两人感情不深,原身心中对姜宏有所芥蒂,总觉得自己有个这么五大三粗的武将父亲,着实有些让她在闺女当中抬不起脸来。
所以她的糕点姜宏从来没有尝过。
但说句公道话,姜宏虽是武将却生的玉树临风,俊郎非常。在沙场上磨砺出的那种气质,让他真个人更显得威风凌凌,气宇轩昂,用现代的话说就是很有男人味儿!
“爹爹想吃,我以后经常做给爹爹吃就是。”姜之湄迎着一张笑脸仿佛春天里对着阳光的花儿似的,笑咪咪的眯着一双大大弯弯的杏眼对着父亲说道。
姜宏只觉得这次回来女儿比起来以往要对自己更亲近了。
他心里也是愧对这个女儿,当然也十分疼爱。
便下意识地伸出手揉了揉女儿凑到自己面前来的毛茸茸的脑袋。
姜之湄虽然身体上是个小姑娘,跟灵魂已经是28岁的人了
突然被人揉了脑袋,这二十年都不曾有过的事儿了,不禁有些微愣,反应不过来。
姜宏却以为是自己这个动作惹得自己女儿不快了,便有些尴尬的收回手来。
姜之湄注意到父亲脸上尴尬的神色,连忙开口:“爹爹你揉我的脑袋,我会长不高的吧?”说着还有些哀怨的瞧了他一眼。
文氏在一旁瞧着他们父女俩的互动,轻笑出了声。
姜宏见女儿是担心自己被拍脑袋长不高,语气和神态着实娇憨可人。
“我的女儿怎么会长不高?就算长不高,我的女儿也是最好的!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见自家女儿还皱着张娇俏的小脸儿,便忍不住笑出声来。
姜之湄耳边传来姜宏爽朗的笑声,屋子里弥漫着温馨的气息。
“爹爹就会拿我取笑,我一定会长高的!”说完脑袋一扬。
“好啦,快吃吧,菜都快凉了。”文氏在一旁看着出声提醒道。
朱嬷嬷在一旁看着也是满脸笑意,她也是一心希望自家小姐的这一家人能过的和和美美的,于是忙招呼了人过来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