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现在秦隋帝的偶尔猜忌,在各个皇子中争权夺势而登上帝位的太子,在言论方面则比现在要更加苛刻。
太子登基之后,盲目听信外戚。
纪疏朗身为白身,不可上朝面圣,他于是便在弘文馆内写下诗文,痛斥圣上的此番作为。
那些诗文在当时广为流传,自然也都传入了秦元正的耳朵里,年少气盛的新帝哪里允许在自己刚刚登基之后便有人来挑衅自己的威严?但是碍于这人是大秦朝有名的名士,又在弘文馆教书,还与自己曾有过短暂的师生之谊,便派人去对他进行警告,让这位先生收敛收敛,还以不可误导未来的国之栋梁为由,让纪疏朗辞去弘文馆的教习职务。
这倘若是别人,被圣上这么一警告,那怕是立马就收敛了。
然而,这人是纪疏朗,天生就长了一副硬骨头,自然是怎么劝怎么威胁恐吓都要坚持自己的意见。
几次三番屡教不改,再加上秦元正母家家主王首辅,也就是秦元正的舅舅在他耳旁推波助澜,纪疏朗一来二去就被下了狱。
然而上面在做下面在看,百姓的眼睛都瞧着这上面在,纪疏朗又有一批忠实的学生护着,这般被下了狱,自然是不会安生的。
于是便有各种请愿纷纷上奏,秦元正本是想放纪疏朗一马,只是不知道王首付在其中动了什么手脚,让新帝觉得自己的威信受到了极大的挑战,皇权不可轻视,秦元正突然恼怒,要将纪疏朗公开处刑,虽然有许多学生纷纷上去朝请愿,然而,这非但不能缓解这件事情,让纪疏朗得到新帝的宽恕,反而让秦元正更加怒火中烧,最后选择了极为残酷的一种刑法——车裂而死,五马分尸。
纪疏朗见今日自从他进来后,姜之湄就总是盯着他看,与往日不同,但也不那眼神中仿佛深有大义,却也不知到底是为了什么。就是在他眼里姜之湄不过是一个小姑娘罢了,几年前还在他手中一点一点成长起来,受过他不少教导,
一个小姑娘又能够有多么大的深意呢?今日能够说出这番话来,已经算是让他十分欣慰了。
不过是两个小姑娘之间正好闹着玩罢了,在他看来。
“上课吧。”
然而姜之湄这堂课却并未好好的听下去,哪怕面的先生引经据典,讲的是十分有趣。
倘若说这书中真有什么人物是她喜爱在看过小说后难以忘怀愤愤不平的,那此时在前面给她上课的纪疏朗便是其中之一了。
得此人可匡扶社稷,扶正国家之根本清君侧,顺民心。
这是当时书中对纪疏朗的描写。
只可惜秦元正这个太子实在没有什么当个好皇帝的天份。
把这么好一个人才都给弄丢了。不但失去了辅佐江山的大号助力,还就此失了民心。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姜之湄还曾想过,倘若她是作者,那她是一定要想办法力保纪疏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