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卿此时也是惊呆了，本来还扶着王墨娥的手一松，又捂住了自己的嘴。

此时王墨娥下半张脸满是鲜血，她何曾这么狼狈过啊？

王墨娥摔倒的时候是面部朝下的，而那个时候正好非常不巧的是，她正处于想要出言辱骂姜之湄的状态，于是下落的时候正好磕到了嘴，张开的嘴又正好牙齿最先落地，于是乎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王墨娥门牙，掉了。

说话漏风，如此不雅，该如何出门见人呐？王墨娥真真是一时又悲又恨，又羞又痛。是真的恨不得将姜之湄大卸八块！

她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指着姜之湄说：“姜汁湄，泥，泥，泥怎么敢？”

“我？我又怎么了？”姜之湄你在一旁云淡风轻，“你扑过来抓我，我闪开了，你就这样摔到了地上，怎的还怪起我来？”

说着还摆出了一副很委屈的模样：“不信你问问身边的人，是不是你自己摔到地上的，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我还是受害者呢。”

“明明就四泥！”王墨娥一声呕吼。

然而这一声怒吼的气势因为发音漏风儿不标准的缘故被削弱了七八分，再听到王墨娥耳朵里就有些略微奇怪的发音，让她立马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姐姐，我们先回去吧，大伯会给我们做主的。”王墨卿在一旁劝说道。

王墨娥本是不欲罢休，可无奈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又痛又恼，她的嘴里仿佛都是鲜血的味道，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毕竟刚刚确实就是自己扑过去然后摔倒了，自己十分狼狈得这幅模样万万不可让更多的人看见了，于是便在王墨卿的搀扶下掩面跑了出去。

人走了，戏也该散了。

瞧着时候也是差不多了，蕙兰她们还在外面等着她在，姜之湄目送着王墨娥仓惶离去的背影，也准备离开。

姜之湄转身回头时撇了一旁看戏的李清意等人一眼，也没有说话，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就往门外去了。

蕙兰等人在外面等着，先是瞧着一波又一波的人都先离开了，自家姑娘还没有出来，便有些着急，生怕自家姑娘又和王家的那位杠上了，正在她着急的时候就看见了王家的姑娘被自家的妹妹给扶着出来，那脸上似乎还见了血，吓得她一个激灵，伸着脑袋不停地在门口张望。

好不容易够着脑袋瞧见了姜之湄从书院里出来后，便忙迎上身去，上上下下好好的检查了一番，生怕自家姑娘给吃了亏。

“姑娘，可有伤到哪里？”蕙兰开口焦急问道。

“伤到哪里，我怎么会伤到哪里？”姜之湄不解。

“奴婢刚刚看到王家姑娘脸上似乎……”蕙兰突然有些犹豫，看了自家姑娘一眼，才又缓缓犹豫开口道，“像是见了血。”

其实蕙兰会这么问，姜之湄也是想得到的，因为毕竟每次发生冲突都是在这两个人身上，只是以往的情况来看，每次吃亏的都是姜之湄而不是王墨娥，以至于刚刚蕙兰看到见了血的王墨娥被人扶着狼狈地离开，便以为自家姑娘有可能更惨。

然而见到自家姑娘出来了，不仅气定神闲，步伐稳健，还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便有些疑惑了。

难不成王家姑娘和别家姑娘杠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