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山哪里碰见过这么缠人的人,又被这一大群下人哭哭啼啼的样子弄得烦躁不已,一把就将被人扯着的袖子扯回来。
不去管后面人的喊叫,穆山抬脚就走。
吵死了,他就不该送这人回来。
不对,早知道就不救他了。
那头,拉不住人的沈博文只觉得有些丢脸:大块头力气太大了!
再听大华还在哭哭啼啼的,沈博文心烦不已,只觉得这些下人统统加起来,都不及一个大块头。
沈博文皱眉抬脚就揣在大华小腿,大吼:“没瞧见我的恩公都走了?有点眼力见儿没?快,拿银票给恩公送去。”
当然,银票只是谢礼,等他请恩公一起回都城,到时候让恩公给他做侍卫。
想想就觉得舒坦!
而大华哪里知道这些,他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家少爷,闻言明白过来,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摸出身上的荷包就朝着穆山的方向狂奔而去。
待他追上穆山,也不敢耽搁,赶忙道谢:“多谢恩公救了我家少爷,这是谢礼,还望恩公笑纳!”
说完,大华利索的将荷包塞给穆山,转身就快速跑了回来。
他还得照顾少爷呢,也不知这些天,少爷吃的什么,可有受伤......
穆山低头看着怀中淡青色的荷包,上头还绣着花草,顿时觉得娘儿们兮兮,眉头皱了起来。
随意将荷包里的纸扯了出来,塞进怀中。
此时,天色暗看不出来,但是穆山知道是银票。
至于荷包,被他随手丢了:太娘了,他也用不上!
穆山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一人一马,背影在月光下透着一丝孤寂。
那头,被下人簇拥着回房的沈博文,被人伺候着沐浴。
终于能沐浴了,沈博文突然十分感叹如今的日子,前头的生活实在是可怜,想想就心酸。
活了十多年,他还没吃过那样的苦。
到哪儿不是被人捧着的,可就在穆山面前,那人可从来不惯着他。
一顿搓搓洗洗,大华给沈博文绞干发,又伺候沈博文用过饭,这才敢问自家少爷发生的事情。
沈博文简单说了几句,几句话都打了几个哈欠,眼底泛青,疲惫不已。
“爷累了!”
大华哪敢再开口,乖乖闭上嘴服侍沈博文歇下,合上门的那一刻,大华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整个人肩头也耷拉了下来,提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人找到了,那头冯家庄子的管事便将其他的事情安排起来。
之前因为文少爷失踪,他们就将事情放了放,如今可就要抓紧了。
管事让人给徐婆子传话,赶紧将厨子找到,顺便将松子等物买回来。
冯家庄子渐渐静了,月色如银......
翌日,柴水青是被说话的声音吵醒的。
一睁眼,柴水青还有些迷糊,转头一瞧,貌似还早啊!
待她穿戴好洗漱过后出来,便瞧见赵氏一脸气恼的回了院子,那模样,似乎是受气了。
柴水青有些诧异,这马家可没人敢给赵氏气受。
“婶子,出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