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别吓着她们。”那女子从小巧身后走出,笑容温和,正是王氏那送进宫的大女儿宁满玉。
两个洒扫宫女看竟是她们刚刚说的被降成嫔的宁满玉,吓的都跪了下来磕头道:“宁嫔娘娘饶命,奴婢知错了。”
小巧用眼睛剜了那两个宫女一眼,怒道:“你们两个贱婢,竟敢在背后议论娘娘!就该给你们拉去打个四十大板!”
两个宫女被小巧的气势吓的浑身发抖,更加用力的磕头求饶。
这时一双带着玉镯的手伸了过来,将她们扶了起来。
两个惶恐不安的宫女抬头看着伸手的人,她脸上并没有怒气,还带着温柔的笑容。
宁满玉对着小巧道:“何必为难她们,她们说的也是事实。”
小巧气道:“娘娘就是心肠太好,她们那么说您,您若不好好惩戒她们,这以后宫里谁还尊您敬您”
两个宫女忙把头低的更低,心中后悔不已。
宁满玉看着那两个宫女笑着道:“宫中自有宫中的规矩,你们以后莫要再乱嚼舌根子了。小心被罚。”说完就径直带着宫女们向着花园里面走去。
两个宫女看着走远的宁满玉,慢慢抬起头,一个宫女道:“吓死我了,幸好是宁嫔娘娘,要不咱们死定了。”
另一个宫女也顺了顺胸脯,感慨道:“都说这宫里最平易近人的就是相府的宁嫔娘娘,我还不信,这次我可是信了。”
“只是娘娘这样心肠善良的人,真的不适合入宫啊。”
“唉,这样的身份的人也轮不上咱们担心,以后可别说闲话了,不然这个月的月钱还没拿到就没命了。”
两个宫女小声唏嘘的几句就拿起了扫把,利索的干起了活。
太医院里,一群宫女太监们排着队,眼巴巴的看着那个紧闭的房门。
几个太医从院中经过,看见这场景闲聊起来。
“是不是小侯太医又病了?怎么又不见人了。”
“那就是了,我刚才看见小侯太医往净房跑了。”
“你说咱们在太医院里的价值是什么?天天闲出病来也没人几个人找咱们去看诊,就她成天病歪歪的脾气还臭,你们看看,这队排的,都快排出太医院了!他们就不知道来找我吗,好歹我也学了十年的医术,在我们老家那啊谁病了都得找我……”
“行了!小点声吧!你是新来的不知道。这小侯太医的门口排着的要么是大宫女要么就是一个宫的总管公公,宫人里有头有脸的可都在这了,他们都人精是的,你可别乱说话。”
那新来的太医酸酸的放低的声音:“要不是她爹是太医院院首,太医院怎么会有女流之辈在这里耀武扬威。”
“你这话可别出去乱说,老侯太医的医术你是再学十年也不及半分,院首只给皇上和太后看诊,别的宫的娘娘谁敢请他,那小侯太医除了身子骨弱点,医术可跟老侯太医不相上下啊。院首请不动,院首的女儿还是可以争取的啊。”
那个新来的太医看了一眼越排越长的求医问药小长队无奈道:“去上个净房半天不回来,让这么多人巴巴的等着,真是好大的架子!”
太医院的一个偏房里,两个满嘴是血的宫女被缠着白纱布昏死在了地上。
一个身穿白色太医服的女子将长发盘于耳后,对着旁边站着一脸惊慌的宫女问道:“她们是哪个宫的宫女?”
那个宫女眼眶通红,声音带着哽咽:“我们都是锦绣园的洒扫丫鬟。”
侯雪妍用白布擦了擦刚才医治她们时手上蹭的鲜血,摇着头道:“真不知你这两个朋友得罪什么人,竟被人截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