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康熙刚下朝到了养心殿常翼圣就递折子觐见。 康熙乐了他还没找他呢，他自己冒出来了。“宣！” “爱卿所奏何事！莫非银号案子已经告破了。” 常翼圣满脸通红激动的说，“银子是找到了，可是退不回去了。” 康熙坐直了身子，“此话怎讲。” “万岁爷，一共是一百八十二两银子一分不少，通过龙源银号转过来了，不过需要于成龙大人亲自去领，还必须用于永定河和黄河堤坝修建用。臣已经把汇款单子抄入下来，请万岁爷预览。” 康熙心说难道朕的推理出错了，不能够啊！拿过汇款单子看了又看，“这里面只说捐款，希望专款专用。你是怎么看出是那笔银子的。” “万岁爷，银号案只在京城范围内传播，在其他地方还都不知道，龙源银号的掌柜接到这个两天前从山西银号那边过来的汇款时，看见汇款人立马就来顺天府找臣了，他们银号汇款必须是实名制也就是说得拿县衙的正规户籍办理，而这个户籍主人就是银号的东家。而且金额与银号东家留下的账册金额是一致的。” 康熙接过粱九宫递过来妃账册翻到最后一页看了看金额。“爱卿是怎么想的！” “万岁爷，那个龙源银号的钱掌柜说，必须让于大人亲自带着户籍去取，别人是取不出来的。”常翼圣苦恼的说。 “爱卿的意思是这是赃款应该取回顺天府，归还受害者。龙源银号不让，你现在到朕这来是让朕想办法是吗？你直接让于成龙取出来给你就得了，怎么还让朕想办法。”康熙皱着眉头十分怀疑自己怎么让这个脑子不会拐弯的人做这个天下第一府尹。 “万岁爷，臣都没敢跟于大人说，别人不了解于大人您还不了解吗，自从于大人扒了堤坝开始，只要涉及修坝的银子是一个铜板都不能浪费。这要是让他知道了，根本不会给臣倒出一两银子。” 康熙大笑，“爱卿，你要不说朕都忘了他这个较真儿的性格了。走吧！跟朕会会这个钱掌柜，看看是不是这么讲原则。” 康熙换完便服就和常翼圣一起走在繁华的前门大街。 “你这京城治理的还可以，那些衙役在干什么呢？” “万岁爷，经过这次的银号案，臣痛定思痛就想出这个主意，把每家店的在京城的营业年头都标注好，还有经营的主品项一一标注，让外地来京的人一目了然，在城门口有个店铺路线图，这样不容易让人受骗，毕竟老字号的信誉还是有保障的。 “嗯，你的意思是老字号骗人的少，怕经过这次案件让外地来的人对京城的商铺畏惧是吗？”康熙走进看了看这间绸缎庄的介绍，点了点头。 “那这样不会对新商户有影响吗？” “万岁爷，也不是所有的商铺都有牌子，只有那些持续经营10年以上的才有。” 康熙点点头，“粱九宫，你看前面的人是不是胤禟、胤俄。” “万岁爷，是九爷和十爷！” “他们去的铺子是什么地方，朕也去看看。”康熙记得好像这两个儿子还在禁足吧，怎么出来了。 常翼圣一看巧了，“万岁爷，那个地方就是龙源银号。” 康熙一看目的地是一致的，“走去看看！” “钱掌柜，这三十万两给我汇到金陵商号到时有个番邦人帕尔洛取款，他应该没有大清户籍，这是取款的暗号，你们的人让他把下面的对上就行，到时爷的人收到货就带他去取银子。” “九爷，托底吗以前可是没这么兑过款。要不还是把画像画出来，或者把他的国籍户籍抄录下来存底吧！这样也方便以后联系。”钱掌柜建议胤禟，他可不知道这银子就是左手倒右手预防康熙心血来潮查证，到时再做凭证就假了。 康熙就站在内屋的门口听着小九和钱掌柜说话。他给常翼圣一个眼神，让他跟钱掌柜说话。 “呀，九爷、十爷、钱掌柜这么巧。” 胤俄看见康熙刚要喊就被胤禟掐了一把，“这位是黄老爷吧，快请坐。钱掌柜你可要招待好，黄老爷可是做大生意的，你们东家可连人家一个小拇指都比不上。”胤禟真没想到康熙来到这里了，得了这下万无一失了。其其格的气应该消了。 “这位黄老爷失礼失礼！请坐，不知今天是存还是汇。” 常翼圣笑着说，“黄老爷是要给永定河捐款，就跟着老夫一起来了。对了，那一百八十二两银子是不是给老夫带走啊，那可是赃款，老夫还得给那些人返还回去呢，要不顺天府得让他们给拆了。” 钱掌柜的笑容一下没了，“我说府尹大人，人无信则不立，我们龙源银号一个吐沫一个坑，不管那位爷的银子怎么来的，我们商号不管也管不了。这里的规定只有收款人才有资格取，如果今天让您取了，以后其他地方的银号是不是只要衙门上门说是赃款就可以提走，再说了要是这款是汇给个人花费，只要案底齐全、您上一级的官员画押作保，不会因为你们提款影响到我们银号，老钱可以付给你。可汇款给朝廷用于民生的捐款，银号一是不收手续费，二有指定收款人，指定收款人拿户籍取，没有指定收款人，专项负责人来取。这是死规定没有更改的可能。就像我们这还有一笔汇款快十年了一直都没领取，我们还每天给他算着利息都没动过。” 康熙笑了，“那你们银号不是亏了！” 钱掌柜摇头，“刚开业的时候，我们东家特意写的制度，当时还只有几个银号，我们几个掌柜就说这些制度太繁琐苛刻了，可东家坚持，他说‘做商业的一个要有识人、用人的才能，二就是基本业务的风险防范技能。’事实证明他的做法是对的，不仅把银号做大做强，还规避了许多危险。黄爷，您进来的时候肯定没有仔细看，在门口最醒目的位置上就有银号的制度。您存入和汇款的时候，也有人会专门给你讲解，就是老顾客也会提醒他注意汇款的安全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