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浑身冒着冷气独自回府,也不顾在后面追他的苏培盛。
“岂有此理,胤俄简直欺人太甚!”胤禛到书房把能扔的全部撒花,能砸的全部在都躺在地上稀碎。连请安的太监都倒地一片。
苏培盛追进府里看见胤禛书房里的一切倒吸一口冷气。自家爷多久没有失控了,是10年还是15来着,也不知道今天朝堂上出了什么事,才让爷打破多年的隐忍谦退。
“爷,鄂尔泰来了!”
胤禛平息心情,看向苏培盛说,“书房收拾一下,让鄂尔泰到先生那里。今天的事要是丁点传出去,也就拔了你的皮!”
苏培盛苦笑答应,心里却想说,爷您的动静太大,奴才真的做不到啊!
邬思道看着已经平息怒气的胤禛笑笑,“四爷,安好!”
“先生让你见笑了!”
邬思道摇摇头,“非也,四爷,我只是想不通你为什么要生气?”
胤禛被邬思道诚恳的语气又被气,刚想说话鄂尔泰走了进来。
“哈哈哈,四爷奴才也奇怪您为什么生气?”
胤禛强忍着怒气坐了下来,“怎么能让爷不生气,琢磨来琢磨去,爷也没看懂皇阿玛的意思!关键是小十实在太气人了,今天小九都没去大朝会,小十还在那里大放厥词的说要让小九过继,还美其名曰的说钮钴禄氏不可能再出一个贵妃!昨天跟邬先生商量过,小九过继给哪个母妃都没问题,可是从来没有想过是温禧皇贵妃,说是不可能是皇后可佟额娘就是死后晋皇后的,爷对他的提议怎么能不生气,前车之鉴不得不防!”
邬思道笑着看胤禛,“四爷你忘了一件事,就是温禧皇贵妃真的以后更上一步,太子会同意吗?赫舍里家会同意吗!这嫡子只有一个是珍稀的,可要是很多个那可就是不值钱了。为什么大家都知道嫡子珍贵,那是汉人认可。魏征就说:“殷家尚质,有兄终弟及之义;自周以降,立嫡必长,所以绝庶孽之窥觎,塞祸乱之源本,有国家者之所深慎。”
鄂尔泰看着邬思道说,“邬先生满人居住地不比中原,居住地环境更加恶劣,因此,适者生存,而这些“适者”中多数是强者更加适应环境,因而满人有一种“慕强”的潜意识;相反,嫡庶之别这种原则对满人不是那么重要,现在之所以皇上重视也是潜意识里认为的,因为满人实在和汉人比太少太少,更因为大清的分配的继承上的差异,才使大家重嫡庶。
邬思道对鄂尔泰的说的话也没有什么好反驳的,毕竟从唐宋的继承平均制到现在的嫡长子继七成家业次嫡子只能分两成,这是社会的变革他也无可奈何。
鄂尔泰看胤禛点头又说,“人以才进,不论嫡庶次。现在朝堂上出了贪腐外,还没有什么风波,所以四爷你还是趁着这个机会要好好想想如何摆脱自身的困境。”
“爷的困境?”胤禛真的没感觉自己有什么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