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其格刚忙完灾区的事情,坐在书房里想了想这次天灾可能从徽商商会筹集到银子。这次真麻烦,人祸毕竟比天灾更让人恼火,她现在就想把那里庸官挨个砍头。
山姜提醒,转头就看到胤禟无精打采的站在自己身后。
“爷,人吓人吓死人,正好有事请你帮忙!”其其格拍着胸脯压惊。
胤禟伸手拿起其其格的账册,每张账页都仔细的看了两遍,“其其格,昌盛的米怎么没在这里?”
“我们的二当家说是要自己承担捐赠部份,还可以捐赠千万斤地瓜,五万现银。如果皇家学院开了,得留一个名额给他哥哥。徽商商会要求也很简单,就是请皇阿玛写副对联“读书好,营商好,效好便好;创业难,守成难,知难不难”。咱们可要提前说好要买粮行,昌盛高一成出售,九贝勒'这不过份吧。”
胤禟面露微笑,“不过份,不过份,如果不是国库只有千万两,爷也不用这么恼火。就是不知道老爷子同不同意写这幅对联。”
其其格诧异的看向胤禟,“让二哥敲敲边鼓呗,再说我记得你从国库走的时候有四千万结余来着,这才几年……?还是花别人家的钱舒服,商家拆解还有一分利呢,国库结款真是及时雨啊,赶明儿本福晋也去借个百来万花花,这能做多少事啊!”
“你可别给爷添乱了好吗?烦都烦死了,老爷子好像真的已经考虑爷了。这以后更要谨慎了,这已经不是咱们一家的事了,要是败了大哥和二哥也得受连累。今天那个飘带是你让人系上的吧,本来好好的是爷没控制住脾气把事情给……”
“行了,不就是坦白了吗,都是实话说了还能怎么样。总比有些人暗搓搓的夺嫡强吧。再说此处不留爷,只有留爷处。谁也没说只有坐在大清金銮殿上的才是皇帝,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你沮丧个什么劲。”
“爷倒不是沮丧,就是没有准备好让老爷子知道吗。其其格,爷算算计了下,捐赠的粮食,只要完全下放估计是够用一段时间。再加上你送去的物质也够坚持一段时间。国库拿上个几十万估计建屋子就差不多了。”
其其格皱着眉头的看胤禟的自言自语的傻样有些无语。
“何不食肉糜真是你们皇家的人的通病,你可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你也不用瞪眼,胤禟这话说出去得让人给你套麻袋。你问问小狗子他家受灾后是怎么活过来的。盐需要银子不,开春耕种的种子需要银子不,衣服需要银子不,就算免了赋税粮食减产冬天的棉衣需要银子不?你知不知道全大清八成的农民种着百分二十的地。”
胤禟想想也知道自己想当然了,毕竟自己从没有在田间地头上彻底了解过。要说自己知不知的这种情况,自己知道,但是从来没往心里去过。可此时确实没有什么好办法。“其其格,你有什么意见?”
其其格递给他一个折子,“你自己看看吧,这只是一个建议,但是这要你自己决定!”
“胤禟,山东现在只是黄河决堤,但是蝗灾隔上几年就来一次。还不如这一次解决一部分。”
“其其格,把人迁到东北太扯了,皇阿玛不会同意的。早就有旨意要保持满人的渔猎本色,同时也想让东北成为满族的自留地,所以对于东北一直不愿意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