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神情……夜倾墨不知道是不是屋子里光线不太好，还是旁的什么，他竟从中看出了些许猥琐。

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夜倾墨用审视的眼神瞅着沐言，好半晌才开口道：“苏婉儿，若非你的样貌声音是真实无伪装的痕迹，有时本王真觉得你是别人冒充的。”

不知道这句话又掺杂了几分试探，亦或是夜倾墨的真实想法，沐言的眸光抬向了别处，语气突然涌现出一股悲凉之感：“人往往在经历了一些事情后会悄悄地换一种性格。”

忽明忽暗的烛火映在沐言精致的侧颜上，美丽又寂寥。

这话说得十分具有深意，夜倾墨首先想到的是沐言被血妖掠去使她精神上受了刺激。

寻常人见到妖物吓得魂飞魄散，何况苏婉儿以前一个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

可是仔细回想，苏婉儿性子巨大的转变是发生在皇宫的那一次，难道那次有什么隐情？看来回头得再查查。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沐言歪着脖子：“王爷，你要是怀疑我不是苏婉儿，大可把我休掉，省得我把你的后院搅得乌烟瘴气，还常常气得你跳脚，惹你不快。休掉我，从此你的生活会更加美好，脚步更加轻盈。”

她的视线落到夜倾墨身上，一袭黑金蟒袍，亮发如丝，淡色无颜的墨眸，高挺的鼻，性感的薄唇……单论身材和颜值，完全KO。

夜倾墨不太明白休掉她跟自己的脚步变得更加轻盈有什么直接联系，但见女子急于和他撇清关系的心思，心中不悦，不由得嗤笑：“你我可是圣旨赐婚！”

当初若非尚书府从中插手，他就算娶苏婉儿，也绝对不是以正妃的身份。

圣旨赐婚，这就不是夜倾墨一个人就能决定的事了。

沐言恍然大悟，那她和夜倾墨离婚的难度岂不是增加了？

“况且，对于费尽心机留在本王身边且不明身份的女子……”夜倾墨剑眉挑起，冷冷地看着她：“杀无赦。”

有被冒犯到，谢谢。

沐言咳嗽了一声，双手交叠，抬头挺胸，含蓄起来：“本王妃就是给王爷开个玩笑而已，切莫当真。认真，你就输了。而且，你瞧瞧！”

沐言轻轻扯了扯自己的脸蛋和颈部的皮肉凑上前：“看到了没？原装的，没有经过任何特殊的处理。就算有人想要冒充本王妃，花费的成本也是很大的，就本王妃这白皙娇嫩的肌肤，跟剥壳鸡蛋了似的，弹润紧致，做人皮面具一定颇费功夫；还有本王妃这整齐白玉似的贝齿，光洁闪亮，做牙套也是极为不易的；这还不包括本王妃如瀑的秀发散发出水蜜桃的清香等等……由此可见，冒充本王妃是一件难度系数极高的事。谁要是敢冒充，说明她是个憨批。”

沐言一边说一边想着措辞：“当然，就算是真的有人成功冒充本王妃，足够以假乱真，但是气质是不好模仿的，知识储备量更是难以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