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双清伸出手钳制住马婆子的脸,仔细瞧了又瞧,“我试过了,你这脸皮呀确实足够厚,我的手心都红肿起来了,你这脸皮怎么左看右看看不出异样?!”
钳制着自己的手指像是铁钳一样,下巴生疼。知道自己被耍的马婆子瞪大了眼,捂着一张脸的样子看起来滑稽可笑。
其他人也是一样,被夏双清这波操作震呆了,看傻了眼。
夏双清不屑地松开马婆子,扫视了一圈震惊地看着她的下人们,突然厉声喝道:“马婆子,你可知错!”
声音如雷贯耳,不少人被声音里包含的厉色吓得身子抖了抖。看向夏双清的眼睛变了样。
直接面对夏双清的马婆子更是被吓得身子抖若筛糠,全然没有起初的得意和傲慢,却仍然咬紧牙关硬嘴答道:“老奴不知。”
夏双清随手将一个青花茶盏砸在马婆子身上,骂道:“老刁奴!”
夏双清沉着一张肉嘟嘟的脸寒冰似水,更是带着凌然戾气,一时威慑四方。
侯夫人她都敢骂,世子都敢打,还怕你个老刁奴!
茶盏甩出去,打湿了马婆子的衣襟,看着怯懦的马婆子,她心里舒坦不少,心底嘀咕:怪不得夏老夫人喜欢摔茶盏,这感觉确实酸爽。
在看到秋香一脸的伤时,她心里升出的一团火在这一巴掌一顿砸之后,灭了不少,心里舒坦了。
马婆子被砸的心肝一颤一颤地,看着盛气凌人的夏双清,心底升起了惧意,腿有些发软。
“哼,好一个‘不知’,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秋香是我身边的大丫鬟,是我的脸面。你都敢顶撞、敢打,如此尊卑不分,我要问一问你,你打的到底谁的脸面?!”夏双清气势全开,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生生把站着的人逼着矮了一截,站着的下人们噤若寒蝉。
对主子不敬奴才,打杀了都正常。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马婆子心虚气短,“扑通”跪在地上,“老奴不敢。”
“不敢?”夏双清冷哼一声,“笑话!嘴上说着不敢,其实心里敢的很。我想问上一问各位,我一个将军府的嫡小姐,在你们眼里算什么!你们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你们眼里可有把我当主子!?”
秋香神色一凛,匍匐在地道:“奴婢知错。”
一众人左看右看都跪了下来,一个一个地说:不敢、知错……
一个一个地看上去老实,心里指不定怎么想。能把这些人逼到这份上,夏双清觉得火烧的差不多了,这群人也能老实一段时间。她不相信能一下子收复这些人,她没那么大的本事,再者一看就知这些人都是些狡猾之人,早晚得换掉。
“秋香你是有错,”夏双清看着秋香的乌压压的头顶,“你错在没有管好我这个院子,罚你一个月例银。你可认罚?”
秋香磕头道:“奴婢认罚。”
夏双清缓了口气,接着问道:“秋香你说,你今儿为什么和马婆子动手。”
马婆子心虚地悄悄抬眼偷看夏双清,正巧撞上夏双清那双晶亮的眸子,她被看的额角冒出冷汗,举起袖子擦了擦,心底思量:她说的那些混账话如果被秋香说出来,定是吃排场。
秋香崇拜地看着威风凛凛的主子,底气十足地说:“奴婢在屋子里整理姑娘的衣物,听见马婆子在外面跟人乱嚼舌根,编排姑娘,奴婢气不过说了她两句。谁知道,她更张狂。奴婢这才……这才动了手。”
夏双清也不问编排了什么,无非就是那些倒灶的事,“紫藤,去府外找人牙子过来。”
紫藤领命,麻利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