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心底怎么懊恼,夏宁雪依然微笑着答道:“出门。”
夏双清像是没有看到夏宁雪的抗拒高兴地说道:“那我跟二妹妹一起吧。”
“我今儿是和贵和公主约好的,难道姐姐也要去吗?”夏宁雪不甘心地问道。
“不可以吗?”夏双清不以为意地回道。
夏宁雪一愣:你不是总躲着贵和公主吗?怎么这次不躲了?
“我是怕姐姐遇上公主吃亏。”
夏双清放下汤碗,“她毕竟是公主,我向她道个歉就是了。如果公主还是生我的气,大不了我就让公主抽一顿解解气算了。总是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在京城这么巴掌大的地方总有再见的时候。”
听夏双清这样说夏宁雪竟然无言以对。
张氏见状说道:“清姐儿说得对。雪儿,你今儿就带上你大姐姐一起去吧。”然后,她一手拉着夏双清的手,一手拉起夏宁雪的手说道,“你们时刻要记住,你们是姐妹,在外面是一体的,代表的是将军府的脸面。”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点头道是。
现夏宁雪心中却道:现在她的名声碎的七零八落的,捡都捡不起来,怎么还好意思出门?那脸皮真是比城外的胡城墙都厚!如果我是她呀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
严世顷敲门而入,恭手道:“父亲。”
严尚书把一封信扔到他的脚边,骂道:“你干的好事!”
严世顷被骂的一头雾水,他捡起地上的信。信封上写着“严尚书亲启”,拿出里面的信绽开,看清楚上面的内容,他手指轻颤一张纸轻飘飘地落了地,心似一下子掉进冰窖里。
“扑通”一声严世顷跪在地上,“儿子知错。”
严尚书看着垂着头跪在地上的儿子,眼神默然。自己这个儿子从小就聪颖,读书更是具有天赋。像严夫人说的,儿子才情样貌一顶一的好,可是就是亲事上不顺。对于儿子的委屈他不是不心疼,所以当严大夫人背后使手段与夏家退亲的时候他也就默认了,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让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干出这样的事情。
严尚书沉声说道:“父亲知道你委屈,可是再委屈,那也是你的未婚妻子,如果这件事情让别人知晓你以后的仕途就完了。不说是你,就连为父也是要受牵连,还会连累整个家族。一个连未婚妻子都敢杀的人,还有什么事情是不敢做的。”
严世顷低垂着头受教:“儿子知错。”
“这封信不知是谁送来的?”严尚书思索道。
严世顷手指蓦然收紧,一颗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当日看见那跌进湖里的身影后,他的酒就醒了。鬼迷了心窍般他看着那在湖水里挣扎的女子,转身离开了。半分没有救人的念头,听着身后呼救的声音他竟然心口一松,像是长年累月压在心口的巨石被搬走了,浑身舒坦。
他竟是这样心狠手辣的人。
这封信到底是谁送来的?送来的目的又是什么?那日的事情到底被谁看到了?
一想到这件事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爆炸,严尚书一双眼睛染上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