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抚琴的娘生病,哥哥又是个游手好闲的,指望不上。所以抚琴向姑娘请了几天假回家照顾母亲去了。
“明天抚琴回来之后,你让她立刻来见我。”
侍书垂眼答道:“是。”
夏宁雪转眸看着恭敬的侍书,一字一顿地说:“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要说。做下人的就是要时刻管好自己的嘴,在我身边做事尤是如此。”
侍书立马跪下道:“姑娘,奴婢定会恪守本分,管好自己的嘴,一切以姑娘为重。”
好听的声音像是世界上最优美的旋律,却令侍书胆战心惊:“忠心不忠心不是靠嘴巴说不来的。”
“奴婢……”
“好了,不要在说了,起来吧。”
“是。”侍书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恭敬地立在夏宁雪身后。
夏宁雪看了她一眼,心中思量半晌。
在这寒冬里,侍书额角竟然渐渐冒出冷汗。
夏宁雪满意地收回视线:知道怕就好,起码嘴巴严实。
“公子,不可以呀。”
一声凄厉的声音定住了夏宁雪转身的脚步。
她寻声望去,脸上布满寒霜。
侍书见此,大气不敢出,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
一声凄厉的声音打破这诡异的气氛。
刘珍珠悄悄松了口气,她抬眼望去,一个身穿锦衣华服的男子出现在临水阁,他脚步从容像是踏着银月清晖而来的神邸。而他身后出现的人,让刘珍珠错愕不已。
夏双清!
他们怎么在一起?他们不是退亲了吗?
“公子,公子……”
一个高大的丫鬟手中提着一个小厮,小厮奋力挣扎,在丫鬟手中就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
“姑娘,他真的会跳吗?”秋香伏在夏双清耳边问道。
夏双清淡淡一笑:“谁知道呢?”
“如果他不跳,那奴婢能把他推进去吗?”
让姑娘做这件事,她怕脏了姑娘的手,还是让她做吧。不然她真的就被阿蛮那个丫头给比下去了。
严世顷脚下一个趔趄,差点踩空。
夏双清笑着看着身边跃跃欲试的丫鬟,捏了捏她的鼻子:“你这个傻子,如果你推他下去,那就是谋杀,是要吃官司的。”
秋香灵光一闪,伏在夏双清耳边神秘兮兮地说:“姑娘,我们报官吧。告他谋杀!”
“哪能那么容易,”见秋香疑惑不解,夏双清继续说道,“没铁证定不了他的罪。”
说话这会功夫,严世顷已经走下了阁楼,寒风吹起了他的衣袍,长身而立,当真是公子世上无双。
“解元郞,你等什么?”夏双清走到他身边问。
严世顷伸出手想扶一扶她头上那根有些歪的蝴蝶簪子,不料伸出的手被打掉,手臂麻痛。
“你这个野蛮的女人,敢伤我们公子。”必徳被反剪着手臂挣扎着骂道。
阿蛮使力一柠,必徳吱哇乱叫:“有其主必有其仆,都是没教养。”
秋香冲上前对着必徳的脸“啪啪”几巴掌甩了上去,抖了抖有些发麻的手,又补了几巴掌,骂道:“我们主子是你一个奴才能置喙的吗?这样不守规矩的奴才,我们主子身边可没有。可见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
“你,你这个臭丫头……”必徳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以前这丫头只有给他**指头的份。真是要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