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相比这个女儿生活的太安逸了,将军府的后宅干净,如果把她女儿丢进安定伯府,可就不是这么个性子了。
这么一恍惚,思绪就越飘越远。
她张氏是老夫人娘家的侄女,她爹是老夫人同胞哥哥。老夫人是安定伯府的庶女,哪想到能有一朝风上枝头当凤凰?老夫人嫁给镇国将军之后,连生两子在夏家的地位越来越稳,上无公婆伺候,下面继子也常年在边关,整个将军府就是老夫人一人独大。
安定伯府是末牌世家,家里一应男子不是吃喝嫖赌就是不学无术。没有出来一个顶梁柱。而老夫人是个庶女,姨娘是老伯爷喝醉酒睡得端茶水的丫鬟,在老伯爷一众姨娘之中是最没地位的。一夜风流的丫鬟怀孕生下个闺女。伯夫人见是个闺女撇了撇嘴,也任其自生自灭。在这个全是女人的后院,能争什么,争的就是男人的宠爱。老夫人的姨娘姓李名巧儿。
李巧儿生了女儿之后在安定伯府的后院没有激起一丝涟漪,丫头片子,赔钱货。连老伯爷都不知道自己又多了个女儿,因为他又在一个女人的肚皮上爬不起来了。
这个女人是扬州瘦马,从小学的就是这些奇淫技巧。老伯爷一下子就陷了进去。这还了得,伯夫人不愿意了,让这么个下贱胚子生下儿子那她儿子的在伯府还有立足之地吗?万一哪天这个贱人枕边风一吹,老头子精虫上脑夺了她儿子的世子之位,那还得了。现在整个伯府就她儿子一个独苗苗,虽然原来也出过儿子,但是都没有运气活到长成,夭折的夭折,病死的病死……
安定伯府的后院着火了,可心的小妖精和黄脸婆闹了起来。再美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一哭二闹三上吊,让男人头大如斗也提不起精神来,也不可心了。
李巧儿名字里有个“巧”字,可不就是个“巧妙”的人。这一天老伯爷被两个女人闹得头大,那些后院的莺莺燕燕生过孩子的,死了孩子的都惧怕伯夫人,谁也不敢往老伯爷跟前凑,他去了这个院子,这个院子的美人头疼,去了那个院子,那个院子的美人腰疼……就没有一个舒服的。在老伯爷非常烦躁地回书房的时候,路过小花园,看见一个身姿曼妙的女人扭着腰够池塘边的桃花,水蛇腰、丰满的翘臀、饱胀的胸脯……
啧啧……这不就是“瞌睡正好遇到枕头”,老伯爷一想,这个是谁?咦?为什么要想这个是谁?要想这个地方是谁的地方?这个地方谁做主?谁说了算?这样一想,心底更舒服了。心里也不窝火了,身子也不乏了。脚步如风地抱住了佳人,“啊”……佳人受到惊吓,清秀的小脸瞬间苍白,一双眼睛滴滴溜溜地满是害怕。挠的老伯爷一身血液上了头,又下了身。
佳人小口张开,唤了声,“伯爷。”
老伯爷是谁?这一声婉转如莺啼,道出了百转千肠。恩,认人就好。抱着人七拐八拐进了假山。窸窸窣窣,窣窣窸窸,大珠小珠落玉盘,真是“骄阳似火”,“火光冲天”。
后来老伯爷才知道自己有了个三岁的女儿,叫张淑然。因为姨娘的原因,张淑然才在父亲的眼前挂上了号。三年五载见不到的父亲,现在三天两头地也能见上一面,而且还是时常得到父亲送的小玩意。在府里的日子也渐渐好过了起来。
而老伯爷和李巧儿呀,在自己府里,偷了起来。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老伯爷就像偷了腥的猫,越偷越上瘾,比原来抱着扬州瘦马还得劲儿。那些女人闹吧,那些女人不是不稀罕他吗?有稀罕的。
老伯爷整天抱着李巧儿钻假山,钻花丛,钻小树林,荷花池荷叶一遮也别有趣味。天为盖地为庐,美得不言而喻。
“乐极生悲”是有这个词吧。正当老伯爷乐不思蜀的时候,伯府出了大事,他唯一的“根”竟然和他扬州瘦马睡在了一起,更让人气的吐血的是,两个人竟然纵欲过度死在了床上,被发现的时候身子压着身子,雪白雪白的……伯夫人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昏厥过去。当老伯爷带着怒气赶到的时候,一爪子抓了上去,两个人撕扯起来。被挠的狠了老伯爷用力一推,伯夫人后脑勺磕在门槛上,再也没醒过来。老伯爷也顾不上管,看见床上那双双雪白的身子,脸色涨红,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醒来后口不能言,身子也不能动了。
老伯爷中风了,伯夫人死了,一院子的莺莺燕燕哭哭啼啼不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有孩子的伯府,没孩子的就放了出去。在老伯爷身边伺候的就一个李巧儿,李姨娘。李姨娘无怨无悔地伺候着老伯爷,把老伯爷伺候的身心熨帖,不像其他中风的人,身子不干净,面色凹陷。反而身体越来越想好的方向发展。
就在这个时候李姨娘怀孕了,大夫说,看脉象极有可能是个儿子。
这可高兴坏了老伯爷,竟然口词不清地说了好几个“好”字。府里的人都称赞李姨娘肚子里的这个是安定伯府的福星。
李姨娘十月怀胎生下了儿子,也就是二夫人张氏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