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一次和贵和公主说开之后,她在公主府养伤的这段时间也见过贵和公主两三次,两个人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多数都是惠安郡主从中调和。又因为她在养伤,她们逗留的时间也不长。总的说来,她和贵和公主也能相安无事。
“姑娘,将军府的六姑娘来了?”一个小丫鬟走进来恭敬地禀报道。
夏双清眸色一亮,露出喜意:“快快请进来。”
说着人已经下了软塌。
“到底是亲妹妹,让我这孤家寡人有些吃味了。”惠安郡主拿着帕子压了压眼角,哀伤地说道。
“郡主姐姐惯会说笑,您有侯爷这样一个感情甚笃的兄长,疼着宠着怎么会是孤家寡人?”
惠安郡主对平阳侯的那点小心思,夏双清多少看出来一些眉目。听她这样说,果然惠安郡主眉眼染上喜意。
说话间,夏宁雨已经走了进来。
夏双清只听见一声“姑娘”,人就抱进了怀里。
身上传来的冷意激的夏双清打了一阵战栗,她对红着眼圈上前的紫藤摇了摇头。
紫藤低头擦了擦被勾出的眼泪,退到一旁。
“姑娘,您怎么这么廋了?”秋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这一个月来夏双清在公主府养伤,身边伺候的人除了紫藤,余下的都是公主府的人。将军府来探望她的人,二婶来过几次,三婶到时常来,剩下的小辈里,夏宁雨来的次数最多。两个人的感情也越来越好。
这一段时间是她和秋香分开最长的日子。
夏双清在这个问题上不愿细说,调侃道:“往常你不是最希望我瘦一些?真如你所愿了,你怎么反而哭上了?”
秋香心疼不已,好好一个胖乎乎健健康康的姑娘,怎么瘦成竹竿了!
“奴婢倒是希望您还是圆圆乎乎的。”
一句话让一屋子的人笑了起来。
紫藤上前拉过秋香,拿着帕子给她擦眼泪,“你呀,越来越不成体统。是不是这些日子没有姑娘约束,你的胆子肥了,胆敢编排起姑娘来了。”
在公主府的这些日子,紫藤成熟不少,一席话遮掩了秋香失了分寸,又点出秋香是个忠心的,免得让公主府的下人看了笑话,落了姑娘的面子。
“见过郡主。”夏宁雨对惠安郡主行礼道。
“好了好了,都是自家姐妹,就别客气了。”惠安郡主亲热地握住夏宁雨的手,顺势把手里的手炉给了她,“妹妹的手这般凉,快暖暖吧。”
夏宁雨看了一眼夏双清,才接过:“谢郡主。”
夏双清顺手把自己的手炉递了过去:“郡主姐姐心疼我妹妹,我心疼郡主姐姐,我们姐姐妹妹一家亲,谁也不跟谁见外。”
听她这样说,惠安郡主顺势接下,抚摸着手炉上的一朵开的艳丽的花,笑着应承道:“祖母总说我常跟在哥哥身后乱跑没个姑娘的样子,常念叨着等到了京城让我多结交些姐妹学学规矩,现在我一下子有了两个妹妹,看她老人家还笑话我不?”
夏宁雨捧着手炉坐在夏双清的身边,闻言多看了惠安郡主几眼,只见惠安郡主一张明艳的脸上带着纯真的笑,以为自己想多了。
“她老人家还是会笑话你的,因为你结交的姐妹里有一个最没规矩的。”张扬跋扈的声音传进来,众人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火红色衣裙的女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