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上一个恨不得她死的人似乎现在见不得她死,甚至还能跟她心平气和地来往,夏双清心底冷笑。
“这不是没有可能,上次他既然安排人刺杀夏三夏四,可见是个心胸狭隘、眦睚必报的人。”江水流也没有放过让人调查张广成。
夏双清凝眉沉思,她虽然不后悔得罪他,但是,也觉得自己确实蠢了些。事情明明能更圆滑地处理,而她就是选择了粗劣最蠢的方式。
她一个无依无靠的深闺闺秀,如果对方想要她的命,简直是易如反掌。
“禀侯爷、夏姑娘,江一大人求见。”守门的小丫鬟恭敬道。
江水流淡淡道:“让他进来。”
江一一走进来带进一股子冷气,屋子里地龙烧的热夏双清穿的本就不厚,应是被这股子寒气激的一个激灵。
江一低着头行礼没有看到自家主子看他的眼神冷了三分。
江一没有看到,却敏锐地感觉到了,心里嘀咕:主子这是不高兴了?嫌弃他这件事办的慢?办的不利索?
心里一急忙邀功似的把新得的消息干脆利落地抖了出来:“主子,江三说暗害姑娘的人是安阳侯世子身边的一个护卫。”
江水流和夏双清对视一眼。
想到那个冷漠的男子,夏双清打了一个冷战。她原以为那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没想到她还是太单纯了。难道就她这个脑子真的在宫斗剧里活不过三集?
其实,还是她太单纯善良了。凡事总会往好的方面想,不由自主地美化这个世界,就像给这个世界开了滤镜一样。
人想当然了,真的不好。
江二和江三是分开调查的。江二查绣花针的源头,江三负责盯着张广成。江二查到铁匠铺子这条线索就断了,而江三那里一直也是一无所获。
正当这件事情走进死胡同的时候,事情出现了转机。
张广成不愧是京城“纨绔之王”,每天不是花天酒地就是调戏良家妇女。
就在张广成又一次调戏良家女子的时候,江三看不过去,暗中出手救人。这样就和张广成身边的护卫交上了手。
几个回合之后,江三知道自己遇上了对手。兴奋之余使出全力,就在那个护卫渐渐招架不住的时候,被他寻到江三的一个破绽射出了银针。如果不是江三武艺稍高一筹,躲过去,就会像那受伤的马一样。
那银针可是专冲着江三的关节去的!
“江三大哥真的没事吗?要不要看个大夫?”夏双清担心地问道。
江三大哥?
江水流眉峰微动,唇角微微抿着。
江一抬头看了一眼面色担忧的小姑娘,眼神又鬼使神差地移向自家主子,正好撞上主子那双黝黑深不可测的眼睛,心中一凛,恭敬道:“谢姑娘关心,他人没事。只不过不方便亮出身份,没有抓住人。”
夏双清听说人没事,才放下心来。如果有人因为她受伤,她心里念着,总归过意不去。至于没有抓到人,夏双清倒没觉得有什么。即使抓到人但凭着一枚绣花针也不能指定对方就是凶手。知道是谁下的手,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江水流领着江一出了夏双清居住的院子。就见候在院子外的嬷嬷恭敬地上前行礼道:“侯爷,长公主有请。”
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