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少年郎俊逸的脸上带着明亮的笑容,打马行来。
“小清儿,身体可大好了。”见了人,少年微微一愣,眼睛里都是惊喜。
夏双清仰着头看着抽条的少年,自从四哥和三哥去了京城的西山大营,他们很长时间没见面了。
“好了。四哥怎么来了?”
夏晗看着变漂亮的妹妹,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今日不当值,就护着母亲和六妹妹来了。”
“妹妹变漂亮了,如果不是看见紫藤,我都不敢认你了。”少年声音爽朗,满是笑意。
夏双清想起前世的一句话:不要小看一个胖子,因为每个胖子都是潜力股。
“四哥还不是认出来了。”夏双清笑着说。
“那是。”夏晗自鸣得意地应道,他见前面的马车动了,对夏双清说道,“行了,快放下帘子吧。天挺冷的,别冻坏你。见你好了,我就放心了。”
话音刚落,人就调转马头要走,
夏双清急急唤道:“四哥等一等。”
车窗帘放下又掀起来,夏双清手里拿着一个青花瓷瓶:“这药膏治四哥手上的口子很有效。”
寒风中一直素白的手里托着青花色的瓷瓶,说不出的雅致,好看。
夏晗心口一暖,笑着接了过来:“行了,我走了。”
这性子还是一如既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还是姑娘心细,奴婢都没有发现。”
想着四哥手上裂着或深或浅的口子,夏双清心底有些愧疚,如果不是那次刺杀激着,三哥和四哥也不会求江水流谋西山大营的差事,她幽幽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我连累了他们。”
虽然三婶和三叔待她一般,但是三哥和四哥是真的待她好。
……
严世顷放下车帘,拿起了一旁的书,半晌,书上的字一个也没有看见去。
听说她受伤了,现在还住在公主府。
严世顷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眼底晃来荡去的都是那一只芊芊素手。
……
江水流远远地看见了身后的一幕,阳光下眉眼如画的少女眉眼弯弯,脸上的笑容明媚又灿烂。他能想象到那双圆又大的眼睛里一定像是盛满细碎的星光,澄净明亮。
“哥哥,哥哥……”
惠安郡主的声音传来,江水流低头看见一张明艳的脸。
“哥哥在想什么?前面的马车都走了?”
“没什么。走吧。”江水流对车夫吩咐道。
惠安郡主放下帘子,半月见主子脸色抑郁,外面又有平阳侯骑马随行,没有说话。
那天,她带着半月去长公主的院子,无意中在屋外听到长公主和江水流的谈话,听到她的名字又听到说什么成亲之类。
成亲?!
想想她的年龄,想想屋子里的男子,她脸颊像是着了火,烧了起来。
醒过神来,发现主屋外守着的人都不见了。她留下半月在原地守着,自己悄悄靠近一些,越听心越往下沉,把屋子里的谈话听了个十之八九,一颗火热的心像是掉进了冰窖里。
现在想起来心里仍然堵得难受。
自己苦苦等了这么多年,夏双清凭什么上来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