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的伤不严重。”夏双清挑拣着说道。
见惠安郡主对她的回答不太满意,又道:“你看,皇上听了太医的诊断后,神色反而一松,说明侯爷应该伤的不严重。”
惠安郡主想了想当时皇上的神色,高高提着的心稍微落下。
“我们等着就是。”
夏双清说完,两个人就陷入了沉默。
——
江水流现在并不好受,虽然他已经喝了太医开的药,但是好像没有什么效果。
长公主走进来,坐到床前,看孙儿痛苦隐忍的模样心里十分不好受:“谨之,要不给你找个找个丫头来?”
“祖母!”江水流睁开一双眼睛通红,喊了一声。
“哎呀呀,你急什么?”长公主连忙安抚道,“祖母这不是跟你商量吗?就这么忍下去,万一,万一忍出什么……”长公主顿了顿又道,“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些丫头,但是现在不是非常时期嘛。”
江水流闭上眼睛,冷着脸拒绝:“不要。”
长公主见他这个样子,试探道:“那要不,让小康婷来。”
她见江水流皱起眉,赶忙解释道:“反正你们也是要成亲的,今儿就当先洞房了。”又觉得这样做对康婷不公平,接着又道,“虽然这样对小康婷不公平,不过,等你们成亲后你千倍百倍地对她好就是。”
江水流忍着一浪接着一浪的激流,胸中憋闷的喘不上气,“上次我已经跟祖母说清楚了,我只是把康婷当妹妹。这话,祖母以后不要再说了,被外人听见影响康婷的闺誉。”
长公主犯了难:这个死性子,自己难受死,还是不我这个老太婆心疼。
想了又想,长公主试探着道:“那要不要让夏家的那个丫头来?”
“轰”地一声,江水流觉得自己的脑子炸了。
澄净的眼睛,瓷白的肌肤,软嫩的触感,还有那娇娇软软地一声“侯爷……”
久久没有等到回答,一直当空气的江一都忍不住睁开眼小心看了江水流一眼。
这是愿意?
这下长公主可犯了难。
夏双清和康婷不同。
她一直把康婷养在身边,一是怜惜她一个孤女,二是这孩子越大越跟她贴心,她渐渐生出把康婷长留在身边的念头。
可是夏双清不一样!
先不说其他的,就是夏振国那边就不好办。
正当长公主下决心为了孙子舍下她一张老脸时,江水流开口道:“不用!”
这算什么?这样做不仅看轻了他,也看轻了她。
“祖母不用担心,这药还有法子解。”江水流说完这一句话,额头上的汗已经流了下来。
长公主见孙子如此难捱的样子更心疼了。
江水流却对江一说道:“你去看一看太医配好药了没有?”然后,他又安抚长公主,“祖母,您不用担心。有太医在。”
长公主心疼地用帕子给江水流擦拭额头上的汗,知道再劝也没用。
她是女人,也不忍心人家娇养的姑娘受委屈。
——
夏双清和惠安郡主被送出皇家园林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
她回头望着巍峨的宫墙,没想到一场万人瞩目的赏梅宴就这样滑稽地落了幕。
惠安郡主到底有些手段,打听到江水流的伤势。
听说江水流确实是中了春药而不是中毒,夏双清放下心来。解毒的人随手一抓一大把,想必明天就能看见生龙活虎的平阳侯。
她安心地上了马车。
惠安郡主心情却不怎么好,只要想到他现在可能会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就浑身难受,心里像有只再猫抓一样。
看着夏双清的背影含着厌恶。
果然像贵和说的,根她沾上一点关系,一准没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