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浸湿了手中的纸条,黑色的墨迹晕染了掌心。夏水仿佛又回到前世暗无天日的日子,放佛又掉进了那个人间炼狱。
肮脏。腥臭。无耻的男人。
“呕~”
夏水胃里翻涌,一阵阵干呕。
张广成打开折扇捂着鼻子,不满道:“你这是嫌弃我呢?还是恶心我呢?”
夏水难受地说不出话,一张俏丽的脸苍白柔弱。
张广成像是发现的世间珍品,眼睛冒着光。
谁能想到这样一朵柔弱娇花,能跳出那样火烈的舞蹈。这样稀罕的物件,怎么能不让人心血沸腾?
他喜欢,他最喜欢了。
墨竹帮夏水擦着嘴角,夏水欣长的睫毛上挂着一个泪珠,睫毛轻轻一颤像一粒珍珠落了下来。
张广成邪魅一笑,带着无尽的趣味。
他粗鲁地把墨竹拽到一旁,顺手一推就把人推进了跟来的小厮手里。
两个小厮抓住墨竹的胳膊,制止住了她。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墨竹挣扎,但是到底是女子,再大的力气在两个男子面前都是枉然。
夏水捂着嘴干呕地说不出话来,嘴唇苍白。
张广成威胁道:“你叫呀,越大声越好,引来的人越多越好,到时候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去将军府要人。”
他用扇骨挑起夏水的下巴,眼中透着贪婪:“这样一个娇娇滴滴的美人,可是个庶女。如果我上门去要人,我想将军府肯定是很愿意的。”
当然愿意,前世她就是因为在大街上被刘汾所救,惊魂一瞥一下,刘汾看上了她,她的好母亲就把她送给了刘汾。
就像送给别人一个物件一样。
你要,我就给。
墨竹像是被掐住了喉咙,愤恨地瞪着张广成。
张广成哪会在意一个小丫鬟的威胁,他对夏水说道:“听说你姨娘是个舞姬,还是个绝色!小爷我逛遍了花楼暗巷也没见到像你一样的罕见的物儿,还是夏二老爷有眼光。”
“你无耻!”夏水眼含恨意地瞪着张广成,厉声骂道。
不过,她声音软绵绵的,反而愉悦地取悦了张广成。
“是呀,我就是无耻,但是你下贱呀。我们天生就是绝配!”美色当前,张广成的手伸了出去。
夏水拔出头上的簪子,对伸向自己的咸猪手狠狠一划。
只听张广成“嗷~”地一声尖叫,手背上破出长长的口子,鲜血流了出来。
“世子。”一个小厮丢开墨竹奔上前来。
张广成看着夏水的眼睛冒着火,他吩咐道:“给我压住这个贱人。”
小厮应了一声,伸手就要去抓夏水。
夏水胡乱挥舞着手中的簪子威胁道:“你别过来,别过来……”
小厮惧怕她手中的簪子不敢上前,张广成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废物,抓不住她小爷剁了你。”
又对一直尖叫的墨竹骂道:“在号丧小爷我就地办了那贱人!”
“你无耻!”
墨竹到底不敢在大叫。
夏水浑身血液一股脑地往上涌,一双眼睛充满血丝,她现在就像被困在绝境里的小兽。
前世就是这个人害她人不如死,今生他还不放过她。
那好,那就前仇旧恨一起了解吧。
就在夏水决定跟张广成同归于尽的时候,伸手抓向她的小厮“哎哟”一声跌倒在地。
一个小石子圆滚滚地滚到夏水的脚边。
“在这清净的佛门圣地,也敢有人放肆,简直不知所谓。”一个张扬的少女出现在凉亭里。
“哥,你还跟我说佛门之地怎么会有贼人,没想到你也有错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