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周薇叹息道。
“可惜什么?”刘珍珠追问,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什么,讪讪闭上了嘴。
“除去严公子的母亲,这世界上不再会有这样一个人舍弃所有对待他。所以,可惜了。”
刘珍珠嗤笑一声:“你不是严公子怎么知道现在的结果不是他想要的?”
周薇秀眉纤长,眸光流转:“你又怎么知道他以后不会后悔?”
刘珍珠决定闭嘴,不跟这个脑子坏掉的人计较。
我管他会不会后悔?
我又不喜欢他。
夏宁雪才应该担心呢!
刘珍珠心中一动,忽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贵和公主知不知道夏宁雪喜欢严世顷呢?
刘珍珠像是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眼睛又落在窗外熙攘的人群里,好像这样多看两眼,就能看见她现在特别想见的人一样。
惠安郡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醇厚的茶香萦绕在唇齿之间,茶是半月从府里带出来的,是宫里赏的。
她一份,夏双清一份。
若是以往,哪有别人的份,全都是她的。
只是,现在却不同了。
难道在哥哥的眼里夏双清就是这样不同?
像周薇眼睛里看到的一样?
听了这一番说辞,夏双清还没觉得怎么样?紫藤却落了泪,心里既欣慰又心酸。
她的姑娘就是这样纯真美好,不珍惜她姑娘的人以后定会悔得肠子都青了。
夏双清有些好笑地看着扑簌簌掉眼泪的紫藤,无声地开口道:“别哭了。”
“只要她不这么缠着表哥,管她如何。”刘珍珠一句话结束了这个话题。
周薇垂着眼微笑。
惠安郡主轻飘飘地眼神像初冬的寒风吹过刘珍珠。
刘珍珠打了一个激灵。
两个人都有着同样的心思,她刚才一激动就没掩盖住。
因为隔壁的人,夏双清她们吃了饭又点了壶茶,等惠安郡主她们离开才走。
这会紫藤已经恢复了常态。
上了马车,夏双清让紫藤吩咐车夫去永昌街,剧院开了这么久,她还没去看过。
赵海原本是受伤的兵,夏大将军怜惜他战场上受了伤不好照生计,就留他在将军府,而且夏大将军战场上还救过他的命。所以,当夏双清拜托他去剧院当掌事的时候,就一口答应下来。
剧院有了一个自己人,夏双清心底踏实许多。
上回夏双清遭人暗害,惊马险些丢了性命。虽然后来得知真相,夏二老爷还是亲自处理了那个车夫。
现在的车夫是一个老把式马车架的稳稳当当,坐在车里的人一点也感觉不到颠簸。
就在马车转弯的时候,从胡同里窜出一个人。老马嘶鸣,车夫赶紧稳住,人惊出一身虚汗来。
我的老娘呀,吓死了!
车夫以为这次要遭大难了,劫后余生后,心里的怒气一下爆发出来:“找死呢你,赶着去投胎呀!”
坐在马车里的夏双清刚缓过神来,听见车夫蛮横的话,眉头微微蹙起。
在这富贵京城里,头上的一片瓦掉下来砸中的人非富即贵,这车夫失了计较。
“上一个敢骂小爷的人,现在在阎王那里喝茶呢!你说是谁想去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