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睿眉毛一扬:这是什么意思?
就连夏双清也是一怔,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夏睿把江水流推到一边,不满地看了他一眼: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总是要还的”?!
夏双清看到夏睿,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
“原来刚才我没有看错,真的是哥哥。”她坐起来,眼泪流了出来:“哥,你真的回来了,我还以为、还以为我看错了呢。”
夏睿堂堂七尺男儿,上阵杀敌受过多上伤都没红过眼,听了这一句话竟然红了眼圈。
他压着喉咙里的酸涩,说道:“哥哥,回来了。”
夏双清眼泪流的更凶了,她握着哥哥的手哭的不能自已。
“莫哭了,莫哭了,脸上还有伤口呢!”夏睿笨拙地给妹妹擦着眼泪。
温热的眼泪烫疼了他的手他的心。
“哥哥,从前是我错了。”夏双清握着哥哥的手哽咽这说道。
听见这样一句话,夏睿眼睛湿了。
从前妹妹只跟二房亲近,对他一直不冷不热的,可是今天妹妹说出这句话来,那得是吃了多大的苦?
夏睿哄了妹妹半天,才哄着她止住了泪。又喂她吃了些东西,看着她睡下才离开。
他吩咐秋香伺候夏双清,对紫藤说道:“你跟我来。”然后带着江水流和紫藤去了旁边的房间。
——
夏二老爷脚步匆匆地走到正房,先是看到一院子跪在地上的丫鬟婆子,接着又看见颤颤巍巍在走廊下站着的夏老夫人和张氏。
惯常儒雅的气质,也因为衣袍上沾着的星星点点的泥点子,显得狼狈些。
这些日子,严尚书的日子不好过,上有政敌下有他暗中较劲。
不能怪他心狠,谁让他尚书府拿他女儿做筏子。
严尚书既然腊八节邀请他去府上做客,定是要向他妥协。酒过三巡,话说了一半就被府上的人喊了回来。
夏老夫人看见儿子,心里积压的恐惧一下子散了出来,她扶着张氏的手颤颤巍巍地喊了一声:“二郎。”
夏二老爷快步走了过去,扶住夏老夫人:“娘,这是怎么了?”
青衣男子对夏二老爷行了一礼,说道:“二老爷,在下李逵,在少将军手下当差。”
夏二老爷惊异道:“少将军?睿哥儿?”
李逵说道:“正是。”
夏睿回来了?
这时候的雨下的有些大,跪在院子里的下人湿透了衣裳,有的人已经摇摇欲坠。
夏二老爷看了一眼士兵手中雪亮的刀,说道:“将军,这是何意?”
李逵像是没听到夏二老爷语气里的冷意:“小人当不得这一声‘将军’,至于府里发生了什么事,二老爷您还是问问老夫人吧。”
夏老夫人被李逵扫来的视线盯得打了一个激灵,她抓住儿子的衣服说:“我们去二房。”
夏二老爷不知道是什么事非要去二房说,看着母亲不安的神色,还是听从了母亲的意思。
“胡闹!”夏二老爷一掌拍在桌子上。
夏老夫人和张氏俱是吓了一跳。
张氏心虚地看了夏二老爷一眼,正巧跟夏二老爷的视线撞个正着。
夏二老爷宦海沉浮十多年,那双眼睛看着你的时候犹如实质。张氏心里一哆嗦,眼泪就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