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出来!”
徐若白大声喊道。
楚暮像看白痴一样瞥了她一眼,就她这要吃人的气势,谁还敢出来。况且就算她喊破了喉咙,别人也是听不见的。
等了片刻,见周围再没有其它动静,楚暮便给被蚂蚁啃食的面目全非的木偶施了一个追踪咒。
有一股浑厚的灵力波动过的痕迹。
楚暮双眉紧蹙,仔细观察着木偶。这个东西是小鱼一时兴起,用这附近的一株桃木所刻。
桃木能驱邪辟鬼,本不适合徐若白,但纸人身体已经被撕破,只能将就着给这个木偶施了个辟邪术,所以徐若白附身后会有短暂的身体僵硬。
如今瞧这木偶,似乎曾被一股邪气侵入,之后那邪气又被一股灵气击散。
这股灵力强大而纯正,是上好的养料,所以这些蚂蚁趋之若鹜。
可刚刚他明明觉得有窥视之感,会是谁呢?
只是随手刻的木偶,竟也有这样的麻烦,唉,他真是低估了某人闯祸的能力。
“楚暮,这个木偶有古怪吗?”
楚暮摇了摇头,决定先不说出来,给她平添烦恼。
徐若白看着楚暮将蚂蚁稀数抖掉,然后把面目全非的木偶收了起来,一时头上发麻。
“你不把它扔了,收起来干嘛?”
楚暮扔下两个字,留下在风中凌乱的徐若白,拉着小白向前走去。
徐若白满脑子都是“送你”两个字,恨恨地跺了跺脚,追他们去了。
滁州,肃安。
楚暮走在人来人往的街上,看着小鱼拎着徐若白,像个花蝴蝶一样,左边看看右边瞅瞅,无奈的勾了勾唇角。
“这个是什么?好可爱啊!”
徐若白眼疾手快的阻止了小鱼伸向痰盂的手。
“这东西不好玩,我们再看看别的吧!”
“不要,这个好看!”
小鱼坚持道。
徐若白扶额,“不行!这东西不是摆着看的。”
“那是做什么的?你看这上面的荷叶和鱼多逼真啊!”回去拿着插花,多好看!
徐若白懒得解释,哄道,“反正不是你想的用处!我们再往前走走,还有好多更好看的。”说着就拉着小鱼离开了。
小鱼恋恋不舍的回头望了一眼,转身又好奇别的东西去了。
徐若白长舒了一口气,要是让楚少辞知道自己带着小鱼买了一个痰盂用来插花,那自己还能活吗!想想他的表情,徐若白就心里恶寒。
“徐姐姐,你看,好小的水瓢啊!”
“我看看!”徐若白将摊子上的东西拿到手里,观详片刻,“这东西这么小,怎么装水啊?”
老板“……”
楚暮头疼的看着她们俩个把人家的熨斗从头品评到尾,真是……。
“你敢打我!”
忽然一阵喧闹传来。
“别乱跑……”楚暮刚回头准备叮嘱二人,却已经‘人去楼空’。
“大伙儿来评评理!这婆娘刚刚撞了我一下,我钱袋就没了,不是贼是这么啊?”
一个儒生打扮的年轻男子,大声吼道。
在他的身旁,是一位女子。她全身上下都被紫色的衣服严严实实地包裹着,只留出一头乌黑的长发和一双凤眼在外面。
“这街上人老人往,要是撞了你的都有嫌疑,那岂不是所有人都有!”一位大娘看不下去,将那位女子护到身后。
“你懂什么?”男子不耐地朝大娘挥挥手,示意她别多管闲事。“不是她偷得,她干嘛不辩解,还打我!嘶嘶…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