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富丽堂皇却茵茵碧绿,无华贵雕梁却波光潋滟。
漫步其中,勾起人心底深藏的净逸,姒裹方才有些焦躁的心也微微宁静了下来。
行至廊尽,前方楼阁初显,那粼粼波光如洒了碎金,反射出一片耀目的明亮,将纱窗照得流光潋滟。
进些,还依稀可见一修长身影对窗而坐,执笔写书,一身水色长衫如碧空淡云,玉冠束发,疏朗峻远,飘逸清华。
美得像一幅泼墨画中的仙。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走到他的面前的,他专心写书,阳光透过窗沿洒了他一身光华及那张清瘦完美的脸。
她望了眼墨砚,见水迹微干,挽袖执子磨墨。
夜子硕察觉周身有异,忽有一抹熟悉之气入鼻。恍然抬首――
见姒裹浅笑嫣然,挽袖研磨。
烟眉秋目,凝脂猩唇,呈皓腕于轻纱,眉间是他记忆中那抹刻骨的朱砂,风吹帘起,半梦半幻。
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阿裹……”他忍不住轻唤。
飘逸俊雅的姿态,低浅正浓的话语,轻风扑面,带来他身上一股微苦的药香夹杂着清冽的茗意。
乱了分寸的心动。
她回以浅笑,默默不语。
他也笑开,唇角那抹笑全然不是平素的高贵与疏离,他笑得这般真实温暖,一缕刻骨的柔情在那笑中缓缓流淌,轻轻蔓延。
窗外楼阁绿荫间,琼光捧着一蛊汤瓷欲拾阶而下,却被眼前之景逼得硬生生止住脚步。
沉默了许久,勾起唇,方才转身而去。
徒留一缕冷香远,影重深,笑意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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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阁斑驳潜影间,二人对窗而坐,姒裹伸手递予他一张手绢,他浅笑接过拾着额前浅浅细珠。
流光浅影,树荫萌动,四周宁静悠远,远处还可听见泉水叮叮咚咚的声响
夜子硕抬首,看着姒裹满身流光作影,可当影移光显时看到她一头魅魁的紫发时,双眸飞速闪过一丝锐色。
响更漏,窗影斑驳。
未臾――
“阿裹,这些年,师傅四处操忙,经年不见,你在西海都可好?”
姒裹神色一恍。思及琼光所言他性子清冷如今记挂的人极少,而自己却是十分让他惦念的。
鼻尖微酸,她很认真的点点头,“阿裹一切都好,近万年来,几位长老都开始给阿裹练习布阵强攻之术,二长老的兵术阿裹也有认真研悟。”
夜子硕闻言受慰。她的课业会定时定期由西海仙侍传达给自己,字里行间就是连不常夸人的大长老对她的表现也是赞赏连连。
她很乖巧,他置于她的课业她都认真研习,布阵御术之功也是让他为她骄傲的一桩。
他又望了眼她的紫发,眸色渐深,他的课业安排尽力控制在她所能操控的神力之内,每每布下课业,他也是反复推敲研琢怕负荷太重反噬了她的身子。只是这一头紫发,究竟要散尽多少的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