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我。”
“下山,将今早刚送来的琉璃盏佛灯送去龙神殿,让大长老净气。”
“……是。”
语毕看了我一眼,转瞬没了身影。
“好了,人都走了,坐下吧。”师傅有些好笑的将我拉回坐,折折腾腾了老半天,终归回了主题。
我得意的嘿嘿笑,抱着师傅的脖颈,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师傅一手轻举又一放,把我抱起摁在席边,又新添了一杯热茶塞进我手里。
神色一肃,手指朝天空一挥,霎时,亭前山景顿时扭曲变化,一寸寸一片片顿时飒沓,一放雪地呈然眼前。
我瞪大了眼,咽了口气。
这神力,太强了吧。我要修炼上几辈子才能成啊。
那时候我傻的没发现,我拥有的,是可毁天灭地颠覆世间一切自然之力的烟娆神力。
创世之力。
只是那时,在师傅的早潜移默化中,我开始更关注修为的激进,并非神力。
我终归是在莫名中,少了一魄。
至少,大半辈子前,我是感谢他的,他让我即便在没有神力抑或透支之时,亦能拥有对抗一切的高超修为,六界依旧无人能敌。
也延长了我的生命,虽然最后,是他不愿见的。
最好不见,最好不恋,注定了我步步沦陷。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不可不察也。今日,为师授予你的,就是这兵法之始,之源,千般变化,万般捻转,始终不离其始源之宗法。”
雪袍一挥,五字如滚了金边一般呈现在一方天地之上。
“道、天、地、将、法。”
顿时一股浑厚之气将五字云卷,兵阵局图如幻影般呈现于其上。
“这是人间至今,最为惨烈与壮观的三国称霸之战,战况之空前,用兵之精妙至今都为仙家神尊津津乐道,用之兵法论理亦为之典范。”
“人间之战?”我问。
“嗯,也称,开国之站。三国疆土初定之役。”
环境里刀光血影、闻雷霆不为聪耳,兵略强镇,革车千乘,卷甲而趋,驰车千驷,日夜不处,微乎至于无形,神乎至于无声,站延万里,恢弘壮阔。
就连我未曾莅临之战的人,都能感受到那寒森破天的杀气。
“当年,北辰称霸,西烈为二,南越次之,东歌为末。但是,就凭一役之景,东歌挥兵南下,重创南越,后与南越结盟与之签订为属国,数年之后,又帅越之兵,本国之卒至捣西烈,北辰观战。末,天下僵势初落定,单过称霸延绵至今不可动摇。”
“东歌果然好战略,与弱结盟重击强国,这个始皇帝果然是并非常人。”
“呵呵,可不是,人间数年后,此千古一帝又投魂为帝皇家,倒是,又是一番丰功伟业。”
师傅语毕,广袖一翻,万里战场瞬间拉近,一方千里之争显于眼前。
我叹气,此人再为帝皇家,人间不是又要开战。这和我的出生不是同一个预兆?
啧啧……看来天上人间两家战场,这天下可又要热闹了。
“道者为之政,令民与上同意也,故可以与之死,可以与之生,而不畏危。始皇帝‘轩辕古裔’兼具智、信、仁、勇、严之德,振国强兵,为政之谋者。此为之宗。
一图举国上下齐心对敌之景扑面而来,老弱妇孺为勤,八方备粮供军,男儿挥剑铿锵,保家卫国。
一个仁德爱民的帝皇,能让苍生百姓,为之搏生,同样能为之赴死。那一幕上下一心的场景丝毫不输于战场给人带来的震撼。
“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
我终于按捺不住,蹦下石阶来到穹膜之外,望着内里天地,一方人影运筹帷幄、调兵遣将于城垣之上,气势恢宏。
他的眼睛明亮异常,仿佛闪烁着锐戾的火光。我怔怔望了满眼的刀光剑影,心神再不能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