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裹……够了。”
我抬眸看他,见他面色一僵,脸变得煞白煞白,“你居然用白莲染血作‘回忆’!你当真是不要命了吗!你还要不要活!”
我闻言敛了笑意看向他,平静的面容下隐藏着悲凉,拽着红莲讷讷地点头,“要活的……我要活的”
他眼眸微阖,脚下略滞,“姒裹……即便你挨到大业结束,如此的耗神你会死的……姒裹,明知没有后果,明知是苦果,你又何苦执迷不悟?”
我也想知道,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会爱上他,就想注定了的似的就是他。
“大业……?大业一了还有我龙姒裹吗?”我嘲讽一笑,漠视心底某处崩塌的声音。
我一扬手,身后十里红莲蓦地腾起万丈焰火,狂妄的朝四面扑散开来,呼啸而过如鬼哭狼嚎一般,似将肆虐着燃尽一切。
我站在火中望着满眼的怒放火焰,回忆一幅幅一卷卷一幕幕在眼前掠过,
“既然上次注定了我龙姒裹的命,那么这十里红莲就是我龙姒裹送给自己的礼物!苍天勿夺!”
上古延今,浩瀚宇宙,银河苍茫,物华天宝,灿烂辉煌,物竞天择,万物灵长。人间地灵,万世其昌,百世皇帝,多行不义,视民如伤,幕天席地,历尽沧桑,
大宇千年,轩辕古裔,席卷八荒,整顿乾坤。中央集权,雷厉风行,经始大业,万古流芳,文明大国,源远流长。
一轮卓日当空,万里晴空不见一丝游白,天像洗过似的那般湛蓝,暖暖的照耀着大地,温煦的风拂过百家田地,留下波浪成绿,膝部的茵茵碧草点缀着繁花荡出圈圈涟漪,远山雄浑,隐有云海徘徊流连。
一条乡间的小路上,老马牵车慢悠悠的穿梭在阡陌良田,小溪边,竹篙撑,乌篷摇。
千山眉黛远,牧笛悠扬,花容花虹花飞花满天,到是人间好时节。
“当里个当~当里个当~牧笛扬吹出一曲春来早,春来到清风一缕似剪刀……”
一首歌词清扬,唱腔走掉的女声在乡间的路上高亢唱起,亢奋人心,直捣心肺。
一女子嘴里叼了跟狗尾巴草,翘了个二郎腿脚丫子还在晃啊晃的,引得路人纷纷驻足只见那姿势看来极度不雅,当事人却毫不知觉的高声放歌。
前坐赶牛的老伯一脸黑线,这首歌他教了她一个上午,连隔壁家二宝都会了,这半路山插脚进来的姑娘却只记了这几句,偏偏一双大眼灵气逼人叫人不忍错待,不然这一副痞子样和这烂记性,他就跟伺候他家儿子一下,揍一顿再说。
而坐在一旁的梦洄已经找不到任何言语能形容,来人间至今,公主离经叛道的性子立马回归,一路闲逛,一路打混,乐得屁颠屁颠,逍遥自在。
右侧的柠愿倒是极度崇拜她,一路跟着她,公主要吃鸭子,她绝对不会买鸡,尽管她自己连‘鸡’是什么都不知道。
只要公主说对的,她都把她奉为天理,公主说错的,也是对的,结果都一样。
梦洄看的出来,那个叫柠愿的小仙女极度崇拜公主,甚至有时,她为觉得那是‘盲从’……
那个小仙侍,在那场大战后被公主收在麾下。安知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一个风信子的仙胎,掌管天下蒲公英族,无意是战时最好的信使。
再者,这个小仙侍数万年前与公主有缘,怎的说也是受公主度化的,与公主的衷心算是天地可鉴,战后修养的日子她禀上自请,贴心地照顾公主她也算看在眼里。
公主是寂寞了些,有个性子开朗的柠愿伺候在身侧,或多或少也能开怀些。
“小姐,喝水……”柠愿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杯茶水递于龙姒裹前,双眼放光。
“乖柠愿。”年轻女子接过茶杯,戏谑地眨眨眼,还不忘揩油的掐一把柠愿的小圆脸,极近暧昧。
柠愿一脸害羞,眼睛明亮异常。
老农倒抽一口气,手里牛鞭抖了抖,两天了,他还不能接受这位小姐时常易于常人的举措。
瞧着这主仆三人各个跟天仙似的,他活了大半辈子也落不着见到一个,这如今还来了 ,乖乖,当那天他架着牛车路遇三人,那一幕险些让他心脏受不了,想着那时那三人中被唤‘小姐’的姑娘还大咧咧的挂在一女子身上。感知有人,一眼望来,让他差点忘了爹娘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