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大监恭敬的行礼退了出去。
太医院院首进来后,就是一顿磕头行礼,然后才禀告时柔的病情。
“太上皇帝,皇后娘娘的脉搏突然杂乱无章,微臣学艺不精,恐怕是救不回来了。
想救皇后娘娘的话,还需要请南后出手。”
太医院院首也知道,现在跟南国帝后,北国帝后闹的这么僵,想请时浅出手,简直就是在做梦。
当初救时柔的时候已经搭进去十座城池了,难不成现在要搭进去更多。
为了这样一个女人,真的是不值得。
西国太上皇已经知道了真相,当然不会再傻的被时柔耍。
他现在都已经在想着怎么将那十座城池要回来了。
现在听了太医院院首的话,太上皇不但不着急难过,反而还带着几分满意。
“呵,果然是应了那句话,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不用救她,就让她自生自灭好了。”
太医院院首有些不明白了,太上皇的态度怎么突然就变了呢,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
想到刚才刚好出去的大监,太医院院首好像是明白了些什么。
难道,真的跟义王说的那样,那次围猎场救太上皇,完全都是时柔和公孙智设计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太上皇现在的变化就能解释的通了。
“好了,你退出去吧,孤要仔细想想。”
是不能让公孙智继续当皇帝了,而那大儿子和二儿子,他也看出来了,好像都跟时柔有关系。
能跟时柔那样的女人扯上关系,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这龙椅还是他继续坐比较好。
想明白了这些,太上皇直接伏案写了一道圣旨。
圣旨的内容大概的意思就是,废掉公孙智和时柔的帝后之位,而他则是继续当西国的皇帝。
这圣旨一下,满朝哗然,这真的是西国史上头一次发生这样的事,他们都不知道要如何反应了。
这个消息也传到了时浅等人的耳里。
苏兰当即有些急了,他们现在还在西国的帝都,公孙智如今被废了,那就是弃子,是没用的了。
那他们手上有公孙智也没用了,西国太上皇随时都可能派人来围攻他们。
苏兰能想到的,独孤珏和龙澈他们自然也想到了。
不过他们却是不怕的,南国和北国的大军已经到了西国的边境,如果西国的太上皇敢轻举妄动的话,那西国就彻底不会存在了。
西国的太上皇不是公孙智,他顾虑的比较多。
圣旨上的内容,龙澈直接让人告诉了公孙智。
公孙智听到的时候,人都要傻了,怎么会这样呢,父皇不记得他的救命之恩了吗?
公孙智在提出这个疑惑的时候,龙澈的人非常贴心的给了他答案。
“你跟时柔做的事,已经真相大白了,所以,你父皇才会那么急着废了你。”
“全部都知道了,不,这不是我的主意,一切都是时柔那个贱人。
如果不是她,我还能做一个无忧无虑的闲散王爷,但现在全部都完了。
你们放我走,我要去跟我父皇解释,都是时柔的错,不关我的事啊。”
公孙智觉得时柔就是他的灾星,如果不是她,他一定过的非常潇洒。
公孙智也是个没良心的,如果不是时柔,也许他就是皇权之争的牺牲品了。
虽然现在下场也很惨,但最起码是辉煌过的。
传话的人并没有权利将公孙智放了,不过却将他的话反馈了回来。
时浅等人听了,非常宽容的放了他。
反正也没用了,不如放回去给西国的太上皇添堵,不,现在应该称呼为西国帝了。
公孙智都没想到,自己真的就被放了,不但如此,还给了他些银子。
太上皇重新坐上了龙椅后,就将被赶走的老臣召集在了一起。
现在朝堂上几乎都是时柔的人,虽然时柔现在已经不足为惧,但她的那些人万一联合起来造反的话,还真的是非常的麻烦。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发制人,他现在无比庆幸,当初坚持将丞相留下了,不然现在真的是难办了。
前朝发生的那些事,时柔是没有机会知道了,当然,即便是知道了,她也无力反抗了,因为她已经疼的快死了。
太医院院首听了太上皇的话后,当即就有一股扬眉吐气的感觉,几乎是跑着将那些话转达给时柔的。
时柔当即就气的晕了过去,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眼前潮湿阴暗,不像是她的寝宫,倒像是牢房。
时柔还真猜对了,在她晕死过去的时候,西国帝下令将她打入了天牢。
那股疼的要死的感觉竟然消失了,时柔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左右看了看,终于认清了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
天牢她不是第一次来,不过每次都是她送别人进来,折磨和看别人的笑话。
但现在好像正好反过来了。
双手扒在铁门上,时柔想大声喊人,却发现嗓子干涩的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时柔怎么会甘心呢,牙齿咬破嘴唇,再用舌头将血舔进嘴里,以此来润自己的嗓子。
如此不知反复了多少次,她终于能发出一些声音了。
“来人,来人。”
声音虽然嘶哑难听,但总算是引起了狱卒的注意。
狱卒挎着刀不耐烦的走过来,“什么事?”
时柔紧紧的握住拳头,一个低贱的狱卒竟然都敢用这种态度跟她说话了,当真是应了那句话,虎落平阳被犬欺。
这些个杂碎,等着吧,等她东山再起,那就是他们的死期。
还有太医院那个老不死的,她统统不会放过。
狱卒见时柔叫他过来却不说话,当即就不耐烦了。
“老子忙的很,下次再敢晃点老子,就弄死你。”
狱卒恶狠狠的晃了下腰间的长刀。
经历过这么多,狱卒的要挟根本就不会让时柔害怕了。
“你靠近点,本宫告诉你一个秘密。”
“呸,都被打入天牢了,还本宫呢,这是疯了吧。”狱卒无情的嘲讽。
时柔心中已经将狱卒凌迟无数遍了,面上却带上了温柔的笑意。
“这个秘密可是关于银子的,你当真不听。”
听到银子两个字,狱卒当即眼睛就亮了。
不确定的问道,“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