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今日,不出去赏灯吗?”
“不了,今日李迥兄欲前来与我博弈。”
“可,公子,今日是上元节啊,日常皆要出去赏灯的啊!”
“你也说了,日常皆去,少了这一次又何妨。”
“可,公子……”
“你今日是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是有心事?”
“不,没有,只是上元佳节,公子呆于家中,未免可惜。”
“有何可惜?那李迥不是来伴我了吗?知道吗?那李迥乃李清照从兄,早闻李清照词名,未尝一见,上次本以为会来,可谁知却也未见,可让李兄代为引荐,何来可惜?”
“你要见那李清照还不如让我引荐呢!那荷香天天侍奉李清照左右,有什么难事。”那小童嘀咕着。
“在那里嘀咕什么?”
“公子,那李清照不愿来见,分明无礼,公子又何必在意?”
“唉~,话不可这样说,大家闺秀,我所见不少,繁文缛节,不过媚俗,独那李清照,一副逍遥天地之态,此不俗也,不俗之人,理当见之,不见,方才可惜。”
“赵兄,赵兄,快随我出去。”这时,跑进来一个人,急匆匆地便要拉赵明诚往外走。
“李兄,何故如此急迫,不如暂歇。”
“歇不得,歇不得,只恐去迟,好物不存也。”那人直摆手,便要拉着走。
“是何稀罕好物,竟让李兄急切这般?”
“我倒不甚稀罕,只这汴梁,有两人视之为极宝,此物为隋朝之钟,上拓铭文,甚是罕见。”
“什么?在哪?李兄快带我去。”
“我所以急切,全因汴梁之中一为你赵明诚,二为我妹李清照,甚是喜爱这金石之刻,若令其得之,则万万不能轻易外借也,所以,需在她之前得手。”
“公子,好物不等人啊!”于是,那小童和李迥一起拉着赵明诚往外跑。轿子早就在外备好了,两顶轿子前面奔,那小童则在后面紧随,这可是上天眷顾了他了。
“为何不卖?别人给钱,难道我家小姐不给钱吗?”莲香与摊主理论到。
“非是不卖,只是我与那位公子商量好的等他一柱香时间,一柱香后,若是他还没到,我就可卖与旁人。”
“可是可笑,东西是你的,何时卖自然你说了算,更何况,我的出价未必比那位公子低,又或者,那位公子今日不来,你又卖与何人?”怎么说也不听,李清照也埋怨起来。
“姑娘,你何必为难老夫,这商贾之十二,本就讲一诚字,若老夫不守规矩,以后可如何生计啊!再说,一柱香时间还有片刻便到,姑娘若真是想要,不如稍等片刻,我也不算失信于人。”
“那我便在此守上片刻,倒要看看有无人来。即便是来了,我也要好好理论一番。”
片刻时间而已,就在李清照以为无人相争之时,“不好意思,兄台,借过,借过”来的不是旁人,正是那赵明诚,而李迥与小童,哪有他急切,还在后面的人群之中。
“便是你?未得先占此物?”李清照才不会给他喘息,上来就问。
“是,姑娘,在下赵明诚,此物我已买下,还请姑娘割爱。”
“买下?可曾付人钱财?”
“这……”
“既无钱货两清,不过强占,何来买下,一柱香时间已到,此物为我所有,莲香,付钱,拿东西。”
“姑娘,姑娘,此物为我好友帮吾所占,实在难以割舍,还望姑娘高抬贵手,让与我吧!”
“清照从妹!清照从妹!”
“我当是谁,原来是从兄你在此助纣为虐啊!”李清照语有埋怨。
“从妹言重了,不过金石拓本,何必如此,你何不让与赵兄,待赵兄考究完了,必会返还。”
“凭甚让与他,君子不夺人之所好,一个男子与我一女子争强东西,好不知羞,莲香,拿上东西,我们走。”但是哪里还有荷香的身影,她与那小童早不知去了哪里。
“好个有了情朗忘了家的人,待回去不好好收拾她。”
其实这边赵明诚也陷入了同样的窘境,小童不知去向,却还未与老板交易,自己出门匆忙,不知是不是一种共识,两人皆看向了李迥。
“这……”这回轮到李迥为难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