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淼走出了房门，也不知道往哪里去，但是，没走多久，路边却有个怪人。

那个人邋里邋遢，不修边幅，戴着厚厚的镜片，但是眼中却流露出看透一切的精光，与他邋遢外表相斥的，是他透亮的眼镜。

他四处游走，逢人就拉着说些什么，但是被他拉着的人都都很快甩开他，于是他又找另外的人。

与林淼四目相对，他很快就锁定了林淼，他就像看到了猎物一般，速度虽然不快，但是却死死盯着林淼，似乎下一秒林淼就会跑掉一样。

“你好，我叫疯子，不，我叫杨志凡，是一个物理学家，我想问问，你对传送量子态实验有兴趣吗？”

“传送量子态？”林淼一头雾水。

“就是，你听说过薛定谔的猫理论吗？就是猫处于生或死两种可能状态的叠加态，只有打开盒子才会改变这种叠加状态，并确定两种可能性中的一种，这就是量子力学矛盾，我们研究的就是……”后面，这位“物理学家”又说了一大串听不懂的物理学应该是物理学名词，不过他最多重复的就是什么量子力学。

不过，林淼听的最真切的还是生，死。

“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去我的实验室，我给你慢慢聊。”

“可以。”

“可以吗？真的？”

“嗯，我想去看看，不过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若是平时的话，林淼也许会像平常人一样对这样的怪人置之不理吧，可是，现在，他觉得任何一个孤单的人似乎都是他的同类。

他是不是学者已经不重要了，真正重要的是，他不想让他一个人，人真的是一个奇怪的生物，明明自己也很可怜，却不去可怜自己，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同病相怜吧。

“方便方便，当然方便，我现在就带你去。，你等一下，我去取车。”过了一会儿，不知道从哪里，这位学者整出了一辆电动车。

“你们学者就骑这个？”

“没办法，搞学术的哪里会有什么钱啊，特别是我这搞物理学的，那些个仪器都是极贵的。”

林淼也是无所谓了，就坐上了电动车的后座。

“记住，到红绿灯附近的时候你得下来跑，不然被红绿灯那里的交警看到骑车载人，要罚款。”

“你，真的是个学者？”

“不要在意这些东西，我们眼里最重要的是时间，要是被交警扣了，钱会被罚，车牌还有可能被吊，还会被扣半天，我哪有时间和他们在这里耗啊。”

“你和我想象中的科学家相差很大。”

“你想象中的科学家什么样？白大褂？轻松愉快？受人敬仰？人上人？”

“差不多。”

“别逗了，你说的那根本不配学物理，真正的学术是严肃的，是寂寞的，我们要全心思的扑到我们的研究上，物理，是我们的一切。”

“我们？你们还是一个组织？”

“是，我们的一个小圈子，人不多，但是都对物理忠心耿耿。”

“忠心耿耿，你们这听起来像个邪教。”

“得看怎么定义，如果是个人崇拜的话，那么多人迷恋一个人那才是邪教，我看现在不少追星的就是邪教，我们每个人都只崇拜切实的数据，还有大胆的假设，我们互相都是敌人，只要是意见有分歧，就会决裂，但是，如果证明了一方的合理性，我们也会立刻和好，没有什么是比研究更重要的。”

“那你还找我聊天。”

“我只是想要让你知道我们的信仰，在外人眼里，我们是偏执的疯子，其实我们知道我们的疯狂，我们比其他人更理性，怎么会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只是，我们要更重要的东西。”

“所以，你们是科学怪人这样的人？你找我是想搞什么科学研究？”

“不，不是，我只是让你先了解我们的研究，之后，你再做决定。”

大概电动车开了两小时，李淼下车五六躺。

电动车开到市郊区，四下一看，除了一个大厂房啥都没有，像极了警匪篇里面匪徒的据点，但是林淼再三端详面前的人，实在是不能将他和所谓的悍匪联系到一块儿。

“你先等一下”厂房的门前有一个显示器，他先用手指在显示器上面画了一个叉，之后又画了一些乱七八糟，林淼看不懂的东西，之后，又做了一些姿势，林淼真的是一脸诧异。

“你这真的是越看越像邪教。”

“我们进门的密码是一些行内的基础公式，还有那个显示器有最新的光感仪器。”

若是一般的厂房，开门必定伴随着刺耳的开门声，但是这厂房的房门就像悬浮起来一样，开出了一个人身的宽度。

“这，算是所谓的科技感吗？”

“不能用于实践，造福世人的科学是可悲的，这里的一切，全都是我们自己出资建造，大多数科技都卖出去，一方面让理论用于实践，另一方面，我们的研究都是需要巨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