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淼在现代有那么一个朋友,他曾经说过一句话“每一个女孩都是一颗耀眼的珍珠,我不明白为什么她们非要在上面刷上油漆。”其实,林淼的这位朋友是位素颜党,同时,也是一位钢铁直男。
曾经林淼一度相信了他的言论,但是,见到了面前的这位,让林淼的相信,地裂山崩。
这次林淼确信,穿越到了一个平凡的小地方,这个小地方,林淼从来未曾听说过,叫无盐县,“不过也好,这平平淡淡的,慢慢积累能量。”自上一次林淼离开柳永之后,便又对“自己”有了新的探索,自己可以思维分享,当然,只是单向的,他可以知道别人的思维,这就是所谓的“读心术”,另外还可以“神经共鸣”也就是之前在柳永身上用的“入梦术”,时间的穿越的确会消耗他的能量,可是,他能够明确的是,“自己在慢慢壮大”。
无盐县,没有什么名人,如果硬要说的话,那便是钟离春了,至于钟离春为什么出名。林淼第一眼见她,内心的讶异与恐惧说明了一切。
“这真的是个女人吗?不这真的是个人吗?”额头上凸,似有孔子之态,双目下凹,却似空洞一般,比例极其不正常,更过分的是她的鼻子,竟然朝天,就像是猪鼻一般,头发没有几根,脸如黑炭一般,她的骨架很大,和男人无二,明明是个姑娘,却喉结明显,甚至比男人的都大,有大肚腩,不对,那不是大肚腩,那是一种像怀孕一样的胀气。让林淼自己评价,这女孩是孔子,包拯,的缺点集合体,反正,他是完全不敢把她同女子结合到一起的。
可是,看着看着,林淼竟然心生怜悯起来,她现在的状态,好像患了病的小小林,样子不如常人,可又有谁天生愿意如此呢?不过是造化弄人罢了,所以,林淼想陪着这钟离春度过这一生,虽然,她并不知道他陪伴着她。
这一年,钟离春年过二十了,按律,女子十五可出嫁,与她同龄的女孩大多早已出嫁,为人妻,为人母,独她一人,丑名远扬,甚是寂寥。
她无父无母,听闻其父母在她出生之时便将其遗弃,她却被一修道之人养大,道人眼中何来美丑,不过道之道,细心照料,与己出无异,待那道人将钟离春抚养至可自理之时,便留下一本《道经》便又四处云游去了。
这钟离春实在懂事,送那道人百里开外,每一里便是一叩首,直叩的头破血流,道人心有不忍,劝其回去,她却言“道长如吾父也,道长道心常坚,本不理凡事,因我苟延之命而理凡事,感念感激,本想余生照料,奈何道长尚有道途将走,离春,不敢拖累,无以为报,但送百里,愿道长保重。”言罢,这离春也不挽留,目送道长离去,失了视线,方才回去。
离春相貌丑陋,甚是吓人,街边孩童见其貌皆放声大哭,而那妇人,则以娶离春为吓,教训不听教化之子。本住城边,孩童以石投之,头破血流,亦难使其怒,只是,苦于骚扰,只能搬离原住地远离人群,但凡需要购买器物,必面带黑纱,头戴巾帼,令人不见其貌。可每每进了城去,必定带伤而回,人皆以取笑离春为乐。
没有看见黑暗,便永远不知道黑暗有多么瘆人,他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但是,他见过小小林向自己哭诉的样子,林淼“心”很痛,现在,他知道小小林的痛苦了,但是,太迟了。
“离春也是女孩子,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想自己的遭遇,也会忍不住失声痛苦。”当一个坚强的女孩子哭泣的时候,全世界都是有错的,因为他们可以善待一切,却独独不去善待她。
“唉,谁能帮帮这位女子啊!”林淼什么也做不了,除了感知她的痛苦,理解她的孤独,什么也做不了,他时常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阿霞去世时是这样,小小林离开时也是这样,现在,离春却还在无形地折磨这这个苦痛的人。
也许是老天终于有了一丝怜悯,离春品日期饮食,皆靠山中清泉和家种野菜,这一日,离春上山挑水之时,见一大汉躺于林中,离春与老道学了不少疗伤之术,一眼便看出来那大汉是受了严重外伤,费了极大的力才将他拖入家中。
经过两日药汤医治,大汉恢复不少,将要苏醒,只见离春一眼,便又昏了过去。
“呸,熊身鼠胆。”林淼暗骂一句,离春虽已习惯,可难免伤心。
第二日,那大汉又将醒来,离春慌忙戴上黑纱,去将那大汉扶起,大汉见她蒙着面纱,想起昨天刚刚醒时,因吃了一惊,气血上涌,所以昏迷,对此又羞愧不已。
“姑娘,你可把面纱摘了。”
“不必了,离春丑陋,怕又吓着壮士。”
“唉,姑娘这样说,更是让我无地自容了,但求离春姑娘原谅我的无理,将面纱摘了吧!”
离春再三不愿,那大汉再三请求,将欲下床,离春拗不过他,只能摘了面纱。虽是做好了准备,可他还是吓了一下。
“还不知壮士哪里人士?”
“姑娘救命之恩,我本该知无不言,奈何使命在身,不方便透露。”
“其他无事,但问是否于齐国有害?你大可骗我,我虽住偏僻,可也能得消息,若是成了害国之助力,无需外人,自当了断。”
“姑娘大可放心,此次前来齐国,并无加害之心,不过前来求助,谁知路上遭了埋伏。”
“嗯,原来如此,来齐国求助,看来壮士是赵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