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谷听了水的吩咐,只能跟头把式的去办事儿,不多时,水的几个心腹侍女就拿着自己的行李大包小包的出现在了揽月峰。
揽月峰虽然一直是大君独住的地方,撑死将来再多一个君夫人或者是大君宠爱的孩子,可是这大山洞中的小洞确是很多,正好够一个人独住,水先是让卿带着他们几个去各自安置,然后又把人召集起来,告诉她们这些时日表面上还要做着水交代下去的事情,不过最为紧要的,就是各处打听,有没有什么古怪的人。
那些人是烼长老打着大赦天下由头放走的,所以不必细细的躲藏起来,只是这些人若是背负着烼长老的安排,也定然不会那般的明目张胆。“忽然出现的,虽不隐藏身份却不与人打交道,有一点点离去而居的人,最为古怪。”
几个人得了吩咐,知道现在的王上恨不得将烼长老生吞活剥,便把这件事变成了心中的头等大事。
“王上,若是发现了这样的人,要如何处置?”卿问道。
“找你们各自的手下心腹,给我牢牢的看紧了!”水现在美说一句话就咬牙切齿。
她经商这么多年,经历过的明争暗斗数不胜数,过手的属下没有几千也有几百,存了心与她不对付的更是多上加多,可是能让她吃了这么大的亏且瞒了这么久的,她还是自打生下来头一回。
看来帮着燧长老欺瞒她的人,还真是很多呢!
“你们谁和那个叫火烟的熟悉,给我讲讲这个人。”
水虽然知道烼长老的话在礡凌山相当于圣旨,可是能这样既把人放了的火烟也一定有问题。
“此人是个变态。”开口说话的是堕,她手中攥着自己的手帕轻轻道“二十年前,我有个族兄与别人争夺一只黄牛,两个人因为这件事情进了监狱,送回来的时候,我族兄的头上竟然被扣上了那只牛的头颅。且我那族兄被打的体无完肤,现出原形在洞府中足足躺了三个月,才将将能动弹尾巴。”
“可是听说他对自己的妹妹极好,几乎是唯命是从。”安似乎有不同的看法道“烟君先天不足经常生病,幼年时没有办法和别的孩子一样在外作天作地,唯有自己的妹妹喜欢在家与他作伴,前些年他妹妹嫁人。可是那郎君却是不着调的,听说在礡凌山外与一竹叶青蛇妖相好,且那蛇妖经常变着法儿的骚扰烟君妹妹,使得烟君妹妹心力衰竭。奈何烟君妹妹对那郎君用情至深,非要嫁给他,还说一定会等到浪子回头的那一天。可是风流成性的人怎么会轻易转还?新婚那日,烟君提了一个大礼盒说是只单单送给妹夫的结婚礼物,别人不能看”说到这里,安神秘的朝众人一看道“那郎君满怀欣喜的到无人处打开盒子,发现里面竟然是一条被开膛破肚的竹叶青蛇!死相凄惨瘆人,吓得那郎君当场大叫一声就昏死过去了!”
“他杀了那蛇妖?”宁儿的眼睛瞪得眼珠子都要出来了,水冷眼看着,觉得宁儿是想到了她自己被毁容的事情,想着都是没名没分的女人,与被开膛破肚相比,她现在还有个命在,已经就是不错了!
“当时听见郎君屋子里有尖叫声的人全部去一探究竟,里面就有烟君!众人看着那血腥场面当时吓得一个个脸色惨白哑口无言,唯有烟君一个人背着手笑呵呵的踢了一脚地上的蛇尸说‘谁令我妹妹伤心难过,我就要谁千倍百倍的尝尝其中滋味。我这还有竹叶青的胆可以泡酒,诸公可有人要啊’,吓得众人啊,是一个字都不敢说!自那以后,他的妹夫再也不敢沾花惹草,就怕自己的下场也变成那蛇精!”
“你这儿都是哪里听来的?”水虽然爱听八卦,可是觉得安说的太过危言耸听,烟君若是真的疼爱自己的妹妹,怎么能搅合了自家妹妹的新婚之夜呢?
“是真的!”安说的言之凿凿,仿佛自己就是亲历人“我表舅的隔壁的三姨的发小的二姑的儿子的干兄弟的大孙子是亲眼所见!”
水掐着指头算着这辈分,算到一半发现自己实在是无聊透顶,故而摆了摆手说“其他的呢?能不能说些靠谱的?”
几个妹子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然是哑口无言。水觉得自己应该是问不出什么,算算时辰外面的天应该也是快亮了。
“各自回去休息吧,明天我还要解决连霜的事情,哦对了,连家的人还没到吗?他们不来我审啊!”
“那日梵谷大人去如厘州的时候,架势可是一等一的吓人。那连家的续弦立马就跪下认错了!”晗道“算算时间,最迟明日便是要到的了!”
“嗯,反正你们就等着看戏吧,好不容易找到了火烟这么一号人物,我不能浪费了,连家人来红月州走一遭,也是要来有所值的不是吗?”
几个姑娘听完这句话,再结合安的话,难免后背发凉,心下觉得别说火烟是什么厉害变态的角色,自家的王上也丝毫不差,只是从来不经过她自己的手就是了。
“王上,那我们就告辞了!”卿给身边的翎使了一个眼色,几个人与水道别之后一溜烟的跑了一个干干净净。
唯有宁儿坐在原处一动不动,似乎有难言之隐,看着水却是迟迟不开口。
“有话就说,别憋着。”水看出了宁儿的心思,问道。
“王上,你说只要不是明媒正娶的女人,都会有不好的下场吗?”
水抬了抬眉毛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她在原来世界身处的圈子中的人都是非富即贵,很少有哪位大爷没几个红颜知己,若是遇到了软弱的正室,被小三欺负的活不起的比比皆是。更有甚者和小三小四住在一处,姐姐妹妹称呼的不亦乐乎,几个人凑一桌麻将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