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旦知道水此言不假,铁皮鬼鲛是上古凶兽,虽然水在与鬼鲛打斗的时候也受了不少伤,不过最终的结果,他看的是一清二楚。为了公正公平,水甚至还给那鬼鲛喘息的机会,这样的性子,应该不会做下那么阴狠的事情。
“可是你怎么解释,那龙鳞见到活人就杀,唯独见了你停下了动作,还一直跟着你?”
水顺着敖旦所指的方向看去,方才她的脑子已经变成了浆糊,根本没有注意自己周身是个什么情况。
这下看向了敖旦所指的方向,那块儿被鬼鲛侵占了多时的西海圣物,如一片蓝色冰片的西海龙族护心甲就不远不近的跟在她的身后。
水脸上一苦,这是什么情况,这龙鳞是认她做了主人吗?这不科学啊,就算是杀了鬼鲛之后她也只是把这鳞片封在了归谷的藏宝室中,就连净化的时候她都是把这鳞片放在了结界之中,手都没沾过一下,所以现在这鳞片跟着自己究竟是什么情况?
“我的妖气是红色,这鳞片上的妖气是黑色,一看就知道与我不相干,虽然这一切我现在解释不了,不过敖旦,我用我礡凌山全族的性命发誓,这件事情我是全然不知情!”水看着恨不能将自己大卸八块的敖旦“我也不会离开你这水晶宫,我会留在这里配合你调查这件事,你也不想让自己的新婚妻子和母亲死的不明不白不是吗?”
水的话敖旦仿佛听进了心中,他脸上动摇的表情水看的一清二楚。可随之而来的竟是敖旦忽然坚定的眼神。
“火蟒熳姬,你今日在我西海水晶宫做下的祸事我绝不能容你,你还是受死吧!”
水一惊,这小子明明是把自己的话听进了心里,没想到这小子说出来的话和水心中预想的反应竟然大相径庭。虽然与敖旦只是有一次的接触,可是水知道敖旦的性子,他虽然冲动,却也绝对不是一个不听劝不会思考的孩子。
水看着敖旦轻轻摇了摇头,她不顾身边究竟有多少的利刃齐刷刷的对着自己,只是径直的向着敖旦走去,不长眼的虾兵蟹将将手中的大刀宝剑红缨枪毫不留情的向着水刺去,可是水竟然连眉头都不眨一下,哪些兵刃触碰到她身体的一瞬间,全部断裂碎成了无数的铁片,这常年在海中驻守的虾兵蟹将何曾见过这样刀枪不入的怪物,一时之间水所到之处,虾兵蟹将们如潮水一般哗啦啦的退了老远。原本站在兵士中间的敖旦已经变成了站在最前面的人。
水背着手停在了敖旦面前。
她看着一身大红色喜服的敖旦,看着他因为过于愤怒握拳太紧而流下鲜血的拳头。心中忽然觉得面前的少年有些可怜,水虽然不知道这一切的来龙去脉,在外人眼中大概是这少年自以为的知己因为之前的过节报复了他的母亲与今日还未来得及拜堂的妻子。这无异于是把他的心脏狠狠的捏在了手中,只想着要把他的心脏捏碎。这样的痛楚加载在一个未经世事的少年身上,水觉得今日之后,怕是这少年的脸上再也不会出现灿烂肆意的笑容。
“敖旦,你若是爱你的妻子,你的母亲,难道你就真的不想为她们报仇吗?”水身子向前一探,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你父王不在,却要你带兵来捉拿我,想必你心中也明白,这一切都不是我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