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自然,不过姑母怎么知道?”
水向后退了一下说“因为炯君说,你喜欢拈花惹草……”
“姑母啊!你不要听炯师父胡说八道!”阿燎一下子红了脸,本能的就推了水一把“我没有!我只是和年轻一辈要交好!这不是您告诉我的吗?我都是按照您的指示做事!”
水吃痛,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肩,阿燎这小子还真不愧是马上就要渡劫的人,手劲儿竟然这样的大,等他也到了九重天劫的时候,还不一掌就能把自己拍死?
水越想越气,直接回手就给了阿燎一下说“怎么?这还没当上大君,就敢推你姑母我了?你是疯了吗?”
姑侄两个忽然就闹成了一团。梵谷却是忽然闯进来,他满头大汗,一脸惊慌失措仿佛天都塌下来的样子,他瞪大了惊恐的双眼,双腿哆哆嗦嗦就要站不稳。
水和阿燎一下停住了动作,不约而同用惊异的眼神看着梵谷。
水的心忍不住咯噔一下,这莫非……又是什么麻烦的事情找上来了?
“王上!”梵谷哭丧着脸,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这可怎么办?您赶紧出去看看吧!”
“谁来了?”上次,天上来了主神的时候梵谷都没有这般的慌张,能让梵谷一下子跪在地上的人,绝非泛泛之辈。
水不知道命运与自己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就不能给她一时半刻的消停吗?
梵谷虽然着急,却还是紧闭着双唇三缄其口,水知道梵谷大概不会再多说一句,便拍了拍阿燎说“你与我同去,大君要做的事情,你也应该要好好学学了。”
“王上!”梵谷忽然伸出手,抓住了阿燎的衣角说“这个人,您还是自己去见的好。”
“嗯?”水更加的疑惑,梵谷阻止阿燎与自己同去,是害怕阿燎受伤?水挑了挑眉,也不强迫,便一个人走出了山洞。
阿燎不知道梵谷究竟是什么毛病,一边把自己的衣服往外拉扯,一边对梵谷道“你这是干什么?我要随我姑母同去!”
“少君去了只会给王上增添麻烦!少君万万去不得!”梵谷鼻涕一把泪一把“若是真的打起来,王上可是没有时间顾忌到少君的啊!”
“天上的神仙又来找麻烦了?”阿燎瞪大了眼睛“这天上的神仙还真是阴魂不散,整日的盯着我们礡凌山是……”
“要是天上的神仙,属下怎么会不让少君去啊!”梵谷道“来的,可是魔族的埋骨长老!”
“梵谷你疯了?!?!?”埋骨长老的大名谁人没有听过,梵谷这样轻易的就把水一个人送出去,不是让水去送死?“就连天上的神仙围攻这埋骨长老尚且不能与他一站!你竟然让我姑母一人出去!”
“我已经让几位君长随着去了!只是少君您万不可出头!”梵谷把阿燎的衣袖拽的更紧“少君是礡凌山的未来,不可以出任何差错!”
“所以你们就一直让我逃跑!我到底还是不是这礡凌山的人!!”
水走出揽月峰,发现洞府门口已经站了十几个青年与老者。这些人水都是认识的,统统是礡凌山最能打的一部分人。炯君为首向着水深深一拜道“誓与王上共存亡!”
水被这颇有破釜沉舟意味的口号下了一跳,摆摆手说“你们这是什么情况?”
“魔族不知道是存了什么心思来我礡凌山,若是真的来对礡凌山不利,我等又怎么能苟活?”烟君难得正经了一次,水却发现他的身上从上到下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刑具。
水听闻是魔族的人。眼前闪过的是那在山洞之中渡劫失败的道士,听说那道士便是现在的魔尊,他还不是因为水打断了修行,而回来报复了吧?
水忽然心生胆怯,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看来有些事情,终究是躲不过,那位与锦家少爷长相一模一样的人,还是这样的找上了门。
上辈子的事情在她的心中划下了深深的一道伤口,时至今日也没有愈合,已经溃烂成伤。这件事情仿佛梦魇一般如影随形,终究是过不去了。
可是埋骨长老的修为水知道,郭少丞这个天界第一武神在他的面前都没讨到便宜……
水抬头,看着一众人面色坚毅,都带了视死如归的气势,自己身为妖王,这个时候要是怂了下来,岂不是再也没有办法领导妖族?
逃不了,就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
水叹了一声,对着面前的君长们说“你们不必跟去,埋骨长老的修为我都不敌,你们去了,也不过是送人头,还不如我和他真的打起来之后护着礡凌山的老少妇孺躲藏起来,死我一个不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王上不可!”炯君上前一步“您刚从天界回来,尚未休息,这个时候与埋骨长老一战,终究是吃亏的!”
“他的修为摆在那里,怎么样我都是打不过!”水向来认怂,她耸了耸肩继续道“所以你们也不必为我担心。到时候我自有分寸。”
说完,水便一个箭步御气飞升,把这么一群人远远的摔在了身后。
埋骨长老并没有强行闯入结界,而是站在结界之上俯瞰着整个礡凌山。
水冲出结界的时候,并没发现埋骨长老的身影,她掐着腰左顾右盼,除了对面一团不知道哪里刮来的白毛之外,什么都没有!
“妖王,看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