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透视之下便随即发现这两块古玉之中竟然各藏着半截绢纸,可是这怎么可能……..
她从来都不知道古玉还可以对半刨开,然后在里面塞上东西,最后还能严丝合缝地拼凑起来,外表看不出一丝端倪。
这还是古玉吗?
虽然羊脂白玉号称是软玉,可也仍旧是硬度在6.5度,远比硬度为5.5度的刀为高,不可能用刀刻成,它还是用“铊具”琢出来的,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现代工艺中也有能将玉碎了之后用金银镶嵌,内外连在断口之上,这种镶嵌法,也可称之为“金镶玉”“银镶玉”。一看就能知晓,绝无可能像现在这样,在场的除了王透视之后才能发现古玉中的秘密,而其他人根本看不出来,通体浑然天成,毫无断裂后再镶嵌其中的痕迹。
可是这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难道这不是玉?
可王萍一想到自己对软玉这方面并不太懂行,而乌泰的妈妈已经请来高手鉴定过,是大开门件无疑,那么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
王萍只觉得心头的疑虑越来越深,整件事朝着不可捉摸的神秘深渊渐行渐远。
那边杜江温见王萍拿了古玉之后依旧没有什么看法,便转头对着乌泰说道:“当年我和小姐也对着这两块古玉研究过半天,但一直没有发现有什么端倪。如今要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找到那些黑衣人说的地图恐怕并不容易。小公子,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
乌泰皱着眉头说不出话来,这时却听见王萍突然开口说道:“把它们切开。”
“什么?”乌泰和杜江温听到王萍的话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忍不住反问了一句。
“把它们切开。”王萍望着乌泰手上的这两块古玉,语气沉沉地说道,“如果研究了那么多年,还是没有得出一点头绪的话,你们有没有想过可能不是这个玉所隐藏代表的背后含义,而就是它本事呢?”
这件事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一来这一对羊脂白玉的玉豚和玉蝉太过珍贵,大家平易不敢会对它们有一丝损害;二来要不是因为这对古玉严丝合缝,看不出有一丝被人为破坏过的痕迹,大家都不会想到玉中间藏地图。众人定势思维,见着两块玉完好无损,便没有人想到这玉里面会藏进地图。要不是王萍有透视异能,估计里面绢纸的秘密就要永久掩藏下去了。
“可是….可是….里面万一也没有呢?”杜江温虽然已经有一点被王萍说得动心,可是此事事关重大,这对羊脂白玉的汉八刀又价值连城。如果…如果有地图还好,要是没有不就凭空毁掉了一件传世珍宝。
“杜江温,不必再说了。我明白了,如果没有那就是我的命吧了,东西再值钱,也没有阿妈的命重要,无论如何我都要试一试。”乌泰最终下定了决心,他饶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王萍,漆黑的眸子里晦暗不明,“王萍,走吧。我知道哪里有解石机。”
“嗯,好。”王萍点点头,甚至没有来得及和杜江温告辞,就跟着已经走了出去的乌泰也一起快步跑了出去。
他们上了车,乌泰只对那个司机用缅甸语吩咐了一声,汽车便飞快地奔驰起来,没多少时间就到了一家仓库式的厂房外面。乌泰下车的时候对王萍解释说这里原先是他们翡翠原料从矿上出来运到仰光去的中转站,里面就放着几台解石机。现在仓库里的料子都运到了珠宝交易中心去了,因此也没有什么部队看守,就几个守大门的。他们现在进去十分方便,且不会惊动什么人。
王萍点点头,心里明白,乌泰说的惊动什么人未尝不是指他爸爸那边的人。且不说孟奈将军家中的另外四个老婆,不知道对乌泰的妈妈是什么心思,就是孟奈将军这个人,王萍一路故事听下来也看不清他在其中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所以他们要去切割古玉的事知道的人是越少越好。
进了仓库里面,乌泰让司机守在外面,自己和王萍进到室内。他打开电灯,中间空荡荡地摆放这一台大型的解石。
“你会用吗?”乌泰回头问王萍。
王萍摇了摇头,决定还是实话实说:“不会,只看过别人切过,自己从来没有动过手。”她顿了顿,又问,“你呢?”
乌泰看了她一眼:“我从前只切过一次,但比你还好些,看样子还是我来吧。”
王萍看着乌泰走上去,先拿了自己的那块玉豚放到切石机上之后,却立在一边犹豫了下,目光沉沉地望着那只古拙朴素的玉豚一时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