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是来上课的药剂专业学生,一处是路过这的炼器专业的学生。装备系和守护系仍然是6年教学制,所以仍在留在学院内,只有战斗系在三年级的时候会进行一次考核,筛选出去天泽的人。
白栎往更可能的炼药楼去了。炼器需要非常大的力气,而那是个身形单薄的小姐姐,完全不像是会常年锻造金属的样子。
’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来找人呢。‘是寻求导师的帮助,还是明日一早过来在门口一个个的蹲守。
如果寻求导师的帮助,又该用什么样的理由呢?没有证据,仅凭几句话的推断。导师断然是不会帮忙的。
炼药专业平日里也允许其它专业的学生进入,一靠近的话就会被驱赶。好像除了战斗系,其它系别都是如此,有着严格的管理制度。
随着心里的念头流转,白栎已经靠近了炼药大楼,这会还是晚上,也没有人职守。她将手搭在门口的大树上,灵气流转。
过了一会之后,白栎无奈的摇了摇头,普通的植物传递的情绪太多单一,无法感知到任何有效信息。它甚至无法承载住白栎倾泻的灵气,泄漏了很多出来,四散在空气里,便宜了四周的杂草。
明天药剂师学徒们过来肯定会大吃一惊,周围其它的树都才刚刚重新长出嫩芽,而这一棵,却已经郁郁葱葱。
白栎正打算回去,明日再来,却突然感知了什么,是那些四散的灵气,来自大楼内部。
沿着那一丝微弱的方向指引,白栎翻进了炼药大楼。
楼道很黑。白栎也不敢开灯,保持着灵气四散,摸索着前进,散落的灵气不会被建筑吸收,它们就在空气里飘来飘去,接着之前散开来的那一丝微弱的信息。
那是什么信息呢?’有些像啼哭草的呓语,但又不是。‘
近了。
白栎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下,这是最角落的一个房间,此刻门缝里有非常微弱的光线渗出。那不是正常的光,像是被人从门用布堵住了缝隙。
这个距离,白栎终于明确的感知到了,那是植物的声音,带着别人听不到的轻微哭泣声。
‘呜呜呜。呜呜呜。’
像血吸草的感觉,就在门后。
白栎没有试图推门而入,别人已经刻意堵了门,又是在这样的一个深夜,肯定无法接受突出起来的打扰,而是悄悄的绕到了窗边看看有没有机会。
窗户这边也是用了黑布蒙上,白栎该是庆幸这是一扇老旧的窗户,甚至无法落锁。在落满灰尘的窗户边,白栎轻轻的扣开了一点缝隙,看到了房间里的样子。
‘呜呜呜。呜呜呜。’
那是血吸草的种子。
好像是一个杂物间,放慢了各种架子和炼药的器材。
一个拥有银色长发的人正背对这白栎,在桌子上捣鼓着什么。
定睛看去。
桌子上的玻璃器皿里正拖着一个乒乓球大小的圆形物体,接住了一滴滴从那人的手上滴落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