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京城发生了一件稀事,唐国公年近九十,他的小妾竟然给他生了个大胖儿子。这消息一传出,整个京城都沸腾了,不单单是那些达官贵人,就连贩夫走卒,都围在唐国公府的周围,等着探听唐国公的消息。
吴成也耐不住性子,递了折子,立刻就入了重华宫。
“你还在看什么奏折,你听没听说唐国公的事啊?”
吴成一到重华宫,就看到周元宁还在看奏章,一下子就夺过周元宁手里的东西,恨不得拿书敲敲他的脑袋,整天就知道奏折奏折,京中的大事都不关心。
“孤知道的,唉,你把那本奏折拿过来,孤还没看完呢。”
“你再看下去也没用,等过几日大朝,什么事你就都知道了,这两年的奏折这么多,你这两天怎么看的完。”
周元宁在江州,虽然朝中有姜鸿达吴成给她传递消息,传递的消息终归有限,只有在这些奏折中,她才能了解朝堂中发生的大小事情。
吴成满是羡慕的神情,“啧啧,唐国公都八十多,身子骨还是那么强健,你说说看,八十多的人还能生儿子,他孙子都不行了吧。”
周元宁瞥了他一眼,“你怎么像没见过世面的,太上皇不也是在古稀之年,生下曾叔公的,这有什么稀奇的。”
太祖就是大周开国皇帝周行密给自己父亲的庙号,周元宁说的曾叔公就是在灵兴寺修行的周行年。
“太祖那时候才七十多,唐国公都多大了,九十多了,他可是跟着高祖一起打江山的,我看他就不应该是国公,封个什么王的,这才对嘛,瞧瞧,可不是老当益壮。”吴成越说越起劲,这话也有些粗鄙。
周元宁实在听不下去,这屋子里还有几个侍女都羞红了脸,咳嗽了一声,“吴成。”
吴成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清了清嗓子。周元宁见状,让那些服侍的人都下去了,这才对吴成说,“你在孤这里,还是得注意点,别让人说左通政丢了文人的颜面。”
吴成忙说,“我这不是激动嘛,好不容易来你这一趟,跟你说些话,要是在你这我都装,我不得累死。”
周元宁只喝着茶,不理会吴成。吴成见周元宁这样,知道他有些生气,忙讨好,“行行行,下次我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周元宁叹了口气,吴成脑子聪明,会读书,不然也不会考上传胪。要知道,那些臣子对功勋子弟看的可紧了,要是没有真才实学,还不得被奏折压死。
只是,吴成在外边言行尚可,一旦到了她面前,什么话都能说出来,这要是只有两人也就罢了,侍女太监在的时候,也是这般,嬉笑怒骂,半分沉稳之态都没有。
虽然两人之间气氛有些尴尬,吴成还是继续同周元宁搭话,“我说太子殿下,要是唐国公的儿子满月,你去不去?”
周元宁还在翻着奏折,那上面的事她要是知道,看两眼就分门别类地放在一旁,不一会儿,面前就堆的像座小山似的。
“殿下,太子殿下!”吴成见周元宁不理会他,一下子就急了,“周元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