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练练武,下午写写字,看看书。”
“以前,我在宫里做太子伴读的时候,也是这样,不过,宫里的师傅啊,下手都重,练一次武功,都得休息两三天,读书就更不用说了,你爷爷,就是沈太傅,那也是严厉的,在他课堂上,我都不敢走神,就怕他发现。”
吴成说得越多,沈瑛的脸色越差,到了最后,沈瑛终于忍不住了,“吴成,你是不是非得提及太子?”
吴成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我说得都是事实啊,我,景略,太子,三个人从小就在一起,这有什么说不得的?”
“吴成,你这样,与那些仗着家里权势的富家子弟有什么区别,我沈瑛真是看错了人,还以为你和旁人不同,没想到,一丘之貉!”
吴成根本就不理解沈瑛的心思,听到沈瑛把自己同那些纨绔子弟联系到一起,怒气上涌,“你,不可理喻!我,吴成,取得的功名,他们有吗?”
沈瑛道,“不都是你口中太子殿下的功劳吗?要是没有他,你多大的年纪,也能坐上四品官的位子?”
吴成的声音一下子就抬高了,“胡说八道!我的传胪,是靠自己的本事,一步步考上的,你爷爷,也是我的老师,你去问问他,他怎会不知道我几斤几两!”
“哼!你以为,我没问过?爷爷都说了,你从小就调皮,三天两头不来上课,当年,你乡试成绩一出来,爷爷就觉得不可思议,你还有这么好的文采,不可思议!”
吴成无语,他都忘了这一茬,当年,他代替周元宁上了不少的课,他的名声都被毁了,“既然你早就认定我不学无术,那你还跟我出来干嘛,做你的沈三姑娘好了,何苦来搭理我?”
“我原以为你,算了,不说了,从此以后,再也不见。”
沈瑛说完,翻身上马,一骑绝尘,扬起的沙土,糊了吴成的眼睛。
周元宁靠着一个鹅羽软枕,嘴角带着笑,“这么说,还是我棒打鸳鸯了?”
吴成嘿嘿一笑,“哟,我哪敢怪您啊,您可是太子,小的可不敢。”
周元宁把手炉掷向吴成,“手炉冷了,换一个新的。”周元宁又问,“今日,你俩之间的误会可都说清了?”
吴成娇羞极了,像极了热恋中的女子,“我同她说......”
周元宁打断吴成的话,“好好好,你俩之间的,就不要在我面前说了,真是,”周元宁打量着吴成,“啧啧,你这幅样子,要是被姑姑看见了,还得了。”
吴成还在逞强,“我娘知道了又怎样,难道你不帮你兄弟说话,我还不容易遇上个心仪的,难道你还要棒打鸳鸯?”
周元宁打趣道,“瞧瞧你说的这话,还鸳鸯呢,你和人家姑娘统供见过几次面,感情就深厚到如此地步了?”
吴成扬起脖子,“哼,你不来这出,我也会请沈瑛去秋猎的,不用你操心。”
周元宁调侃道,“果真是遇上心仪的啦,那就好,也不枉我这一番苦心啊。以后,你俩要是真成了,记得请我来喝喜酒啊。”
吴成满脸喜色,“那微臣就多谢太子殿下吉言了,日后一定重谢。”
周元宁站起身来,“在你这时间也不久了,天都暗了,我也得回宫了,咱们就秋猎的时间见吧。”
周元宁令维夏进来收拾好物件,吴成担心,又让下人在马车里多点了几个炭盆,这才让周元宁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