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三个,可和他俩不一样,他俩可是从小就跟着你家主子的。你呢,好歹,还是从宫里出来的,我和陶陶呢,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他从江州带回来的小玩意,开心了,赏点东西,不高兴了,我还得任打任骂。”
“你有多久没见过陶陶了?说不定,他早就死了。”
“你胡说。”维夏说了这一句话,只是这句话说得轻,连在身旁的燕来都没有听清。
“你胡说。”这一次,维夏说得声音极大,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燕来,“是,我知道,我身边有人监视,但我维夏,问心无愧,就算是殿下派的人,我行得端,做得正,我不怕!”
“殿下对陶陶的好,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前两天,殿下放了我两天假,我刚见过陶陶,你放心,陶陶好着呢,殿下说他做事认真,过两日,还要升他职呢。”
“你自己内心黑暗,看殿下哪都不顺眼,当初,你为什么要跟着殿下回宫?”
说话间,不知云来何时站在门外,云来大步跨进,上来就把燕来打倒在地,顺手,收起燕来的佩剑,“你自己在这里好好反省,要不是看你还病着,就应该送你到大牢里。”
说着,命人锁了这间屋子,又派了两对人看着,以防燕来逃跑。
“云大人,我......”维夏见着云来,心里有许多话想说,但真要说出口,却讲不出来。
云来带着维夏走到僻远之处,“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别想太多,你要是觉得那些人在库房,不自在,等殿下醒了,我回禀过后,能撤的就都撤了。”
维夏摇摇头,“云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殿下派人不单单是监视我,也是为了保护我。”
维夏知道,两年前,自己不过是个小宫女,一朝回宫,自己就变得炙手可热,好几次,有些别有用心的,想引诱自己出卖殿下,还好有王嬷嬷提点,这才没有酿成大错。
云来好奇,“那你还想说什么?”
维夏又说,“我只是觉得,燕来他,他毕竟也跟着殿下两年了,云大人,你能不能......”
云来接过话头,“从轻发落?”
维夏点点头,“燕来犯下这样大的错,殿下罚得再重也是应该的。当年,知春的事,我也在宫里,我知道,燕来说的这些话,比知春过分百倍、千倍,我只想让他保住性命,他再有错,我永远忘不了,那时候在江州,我们五个人,陪着殿下过的那些日子。”
云来冷着脸,“此事,我做不了主,我会把这事仔仔细细告诉殿下,殿下要做什么决定,我也不能干涉。”
维夏的心情一下子就沉到谷底,或许,等殿下醒来,燕来就会消失在这世上了吧。
维夏施施然,行了个礼,“是奴婢多嘴了,还请云大人允许奴婢给燕来送一日三餐,也好尽一尽奴婢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