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昭仪知道大势已去,满脸惊惧的神情,“陛下,臣妾绝无此意啊!”
汤容华和翠珍也不停地磕头,“嫔妾/奴婢不敢!”
皇帝道,“柳良海,崔氏,汤氏赐死。王景泽,革职,先打五十大板,打入大牢。”
柳良海道,“还请陛下示下,这个宫女如何处置?”
皇帝大手一挥,“拖出去,乱棍打死。”
崔昭仪哭得梨花带雨,“陛下,臣妾冤枉啊!您不能为了保住太子的名誉,就要杀了臣妾啊!”
汤容华也上前哭诉,“陛下,嫔妾服侍您这么多年,还请您看在这些年的份上,不要赐死嫔妾!”
崔昭仪知道,这个汤容华是个没脑子的人,这样说话,皇帝更是非杀不可。现在,只能先保住自己的性命,“陛下,您想想,万氏肚子里的到底是谁的?除了太子还能有谁?哪怕没了这些证据,太子也难逃嫌疑。陛下,还请您看看,太子敢把自己的女人送到您的身边,太子安的什么心思,您难道就不管了吗?”
周元宁道,“崔氏,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着把污水泼向孤?”周元宁又转向皇帝,“父皇,儿臣想知道,万氏,是哪位太医把的脉?”
柳良海抢在前头,“老奴记得是个年轻的,好像姓祝,叫祝蒙,后来,太医院的院正也来把过脉,确定无疑,万氏有五个月的身孕。”
周元宁道,“父皇,儿臣为了自证清白,还是把这位祝太医传过来吧。”
皇帝准许。祝蒙一直在殿外候着,不多时,一个精瘦的男子就提着药箱进来了。
“祝太医,可是您一直保着万氏的胎?”周元宁道。
祝蒙看见崔昭仪和汤容华皆是满脸泪痕,慌得手都不知道放哪里,“微臣,微臣,不是微臣,是太医院的钟大人。”
周元宁问,“哦,钟太医现在何处,你可知道?”
祝蒙道,“回殿下,微臣不知,今日不是他当值,钟大人应该在自己府上。”
周元宁对皇帝说,“父皇,万氏的脉案和方子,太医院都有记档,若是想瞒过这些人,万氏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这个钟太医怕是知道些什么,还请父皇宣他过来。”
柳良海带回来的只是一具冰冷冷的尸体,等到柳良海带人去了钟家,钟太医早就悬梁自尽,一命呜呼。
崔昭仪的眼里现出得意的神情,周元宁,你没想到吧,这下,你就算有再大的本事,这盆脏水,你也得受着。
崔昭仪没有想到,柳良海带回来的不仅仅是尸体,还有一匣子的珠宝。皇帝一眼就瞧见了一个玉质的貔貅手把件,正是万氏有孕之时,赏赐给万氏的东西。
皇帝是反常的平静,是风雨将来前的预兆,“宁儿,你也累了,先回宫歇息吧。”
周元宁依礼退下,昭仪殿的大门一关,殿内殿外,就是两个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