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安讨了个无趣,“你怎么不劝我了?”
周元宁道,“你又不是两三岁的小孩,孤还能逼着你吃不成?你不喜欢,就回自己宫里吃吧。”
周元安这才拿起碗筷,随意扒拉了两口,只觉得口中淡淡的,实在吃不下去,“不好吃,我要吃旁的。”
周元宁看着桌上十几道小菜,“这些还不够你吃的吗?”
周元安犟着脖子,“这些都是什么啊,一点都不对我胃口,我要吃肉,这些都是素的。”
周元宁放下碗筷,冷冷地说,“五皇兄逝世,你连这些天都忍不住了吗?”
周元安道,“你帮着父皇处理国事,难不成天天就吃这些?你受得了?难道私下不能尝尝肉味?”
周元宁一字一句地说,“礼仪二字,难道你师傅没交你吗?”
周元安不服气,“这都多少天了,我哪里受得了。”
周元宁道,“不想吃就算了,孤这里你也不用来了。”
周元安只好陪着周元宁吃了一些,心中还是埋怨,亲哥哥好不容易留弟弟下来吃饭,就吃这些东西?
用完了膳,宫女们把东西都收走了,殿中只剩下周元宁和周元安。
周元宁道,“说吧,孤看你想说一天了,说说看,到底怎么了。”
周元安玩弄着腰上玉佩的穗子,“也没什么,就是想来看看你。”
周元宁道,“恐怕不是这些吧。”
周元安低着头,“还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
周元宁给两人各自斟上一盏茶,“那孤就洗耳恭听了。”
周元安捧着茶盏,却不知道从何处说起,踌躇间,茶水都有些凉了。
终于,周元安开口了,“你知不知道大哥的事情?”
周元宁品了口茶水,“他能有什么事,怎么,又砸坏了什么贵重物件?”
周元建因着不为皇帝所喜,脾气甚是暴躁,平日里,若是谁恼了他,回到府里,总要摔些东西泄愤。之前,还摔碎过一套茶盏,那可是大皇子大婚的时候,皇帝赏的。
御赐之物,竟敢随意损坏?几个御史看不过眼,还上奏折说教了一番。皇帝也斥责了大皇子。
周元安摇摇头,“不是,他,大皇兄,好像有孩子了。”
周元宁道,“孩子?大皇嫂有身孕了?这是喜事啊,你怎么说得神神秘秘的?”
周元安道,“我说的不是肚子里的,而是抱在怀里的。”
周元宁心中一惊,“你亲眼看到的?”
周元安道,“是啊。上次我去大哥府里,你知道,我闲不住,随意逛了逛。就发现有个小院子,看守极为严密,几个嬷嬷在那,围着一个三四岁的孩子。”
周元宁道,“三四岁?”
周元安点点头,“没错,后来,我还让小保子去打听,那么大的孩子是几岁,外头的人都说,估摸是三四岁,我这才敢确定。”
周元宁若有所思,“不会是你跟父皇说起,要搬出宫里的时候,发现的吧?”
周元安道,“不错,就是那个时候。你别想多了,这可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