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秋道,“是外面的竹子吗?要不要奴婢让人去砍了它?”
周元宁道,“竹子都长了这么多年了,就留着它们吧,”
佩秋还是担心,“殿下的身子刚有些好转,要是晚上睡不好,这药就白喝了。”
周元宁不想再说这个,转了个话头,“昨日,陶陶和孤说想学认字。”
佩秋有些生气,“好个陶陶,难道让他伺候一次殿下,就敢提要求,这还得了?”
周元宁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正好,孤也有这个打算,孤宫里的人,怎么能不认字?”
佩秋道,“陶陶是个坐不住的,那个时候,在江州,让他学,他都不学,怎么这次,自己主动了?”
周元宁道,“还不是维夏太优秀了,陶陶怕自己配不上她,才向孤开了这个口。”
佩秋这才放下心来,“奴婢说呢,原来是为了维夏啊,算他小子有良心。”
周元宁道,“还不快去安排?顺便,问问宫里的人,还有没有想学的,也别光顾着陶陶一人。”
佩秋道,“好,奴婢会安排的,现在,最要紧的是,殿下先穿好衣裳,不然,上了小朝,是会被其他人笑话的。”
周元宁被佩秋的俏皮话逗乐了,“好好好,就听你的,衣裳呢,还不快给孤穿上?”
佩秋笑着说,“好,殿下请张开手,奴婢帮殿下穿上。”
今日的小朝,气氛有些凝重,皇帝急匆匆地让大臣们上了折子,也没处理多少,就下了朝。大臣们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说,都没能说出。
小朝上的情况也传到下面人的耳朵里,一些好事的人都在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有一个消息灵通的低声地说,“诸位同僚,在下可是有个小道消息。”
好奇心重的都围了上来,“怎么回事啊?是不是陛下后悔了?”
“后悔什么?”
“还能有什么,李国公的事啊!”
“你可别胡说,李家现在不是国公了,是伯。”
“封号还没下来,总不能李伯李伯的叫吧。”
“我觉得,看陛下的意思,李家的爵位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
“你别胡说啊,说不定,咱们这里,还有李家的人呢!”
“怎么可能?你没见,前几天,才走了几个吗?”
“那些人,不是调到其他地方去了?”
“那是说得好听,说不定,是被贬职了。”
“我说呢,这些天,走了这么多人,上头也不再派人过来。”
“你们听不听啊,再不听,我可不说了。”
“快说快说,你有什么消息?”
“陛下不是从大皇子的府上发现一个孩子吗?”
“我知道,不过,陛下也没说什么,朝里的那些大臣也不敢出声。”
“那个孩子,很得陛下宠爱啊。”
“真的?”
“不会吧?”
“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不会是假的吧?”
“怎么可能是假的?我祖祖辈辈都是京城人氏,我家里不少人都在做官,虽然官位不高,和我一样,都是七八品,不过,有一个,那油水,可是肥的很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