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道,“朕也是心疼他,才接过来的。”
周元宁道,“现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皇帝看向周元宁,眼神中,透露出探寻的意味。
周元宁轻声地问道,“父皇?”
皇帝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依旧和蔼,“你先做吧。”
周元宁按照皇帝的吩咐坐了下来,看着太医们进进出出,忍不住问,“父皇,这孩子,怎么样了?”
皇帝还没有说话,章协快步就跪倒在地上,“陛下!”
皇帝一下子就站起身来,“怎么了?”
章协道,“微臣无能,只能控制住小皇孙的病情,只是,小皇孙什么时候能醒,微臣没有把握。”
皇帝大怒,将手边的茶盏掷在地上,“无能!”
这一声,殿中的人都跪倒在地,低着头,不敢看向皇帝。
皇帝余怒未消,大声呵斥,“都是废物,朕养你们有什么用!”
周元宁是唯一敢出声的,“父皇,您消消气,章太医是院正,一定有办法的。”
皇帝的气稍稍下去,“章协,你听到了吗?要是有什么事,朕唯你是问!”
章协只能再去诊,周元宁偷偷望过去,发现章协的手都在轻微的发抖,连脉都诊不好了。
许久,章协又跪在了皇帝的面前,身后,还跟着其余所有的太医,“微臣无能。”
皇帝一脚把章协踢翻在地,“你再说一遍!”
章协重新跪好,等待着皇帝的怒火。
皇帝一一指过,“你们呢?也没有法子吗?”
后面的太医都不敢出声,生怕自己被皇帝迁怒。
皇帝道,“白天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成了这样?”
章协现在只想保住自己的性命,“陛下,会不会是药的问题?”
皇帝若有所思,“药?什么药?”
章协定了定心神,“就是小皇孙这两日用的药。”
皇帝突然看向周元宁,周元宁一愣,“父皇?”
章协道,“那药里头,有一味药,是从太子殿下那里拿过来的。”
章协这样说,就算傻子也明白,他这是在把污水往周元宁身上泼。
周元宁道,“章太医,你有话就要好好说,别意有所指。”
章协也是老糊涂了,到了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是骑虎难下,现在,自己是怎么也说不清了。
皇帝道,“章协,不要把太子牵扯进去。”
章协松了一口气,“是,微臣明白。”
周元宁不依不饶,“父皇,儿臣想问明白,这事,到底和儿臣有没有关系。”
皇帝道,“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孩子的性命才最要紧。”
章协也道,“微臣已经让人去翻阅古籍,微臣才疏学浅,可是古人不一样了,说不定,在古籍里,能得到些许的法子。”
皇帝重又坐了下来,挥了挥手,“去吧。”
周元宁道,“父皇,儿臣不明白,章太医怎么能信口胡说呢,他的意思,不就是这事,是儿臣做出来的吗?”
皇帝道,“章协是老糊涂了,等这事了了,朕会好好处置的。”
周元宁道,“现在,最关键的还是孩子的病情,父皇别着急,先喝口茶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