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秋的脸有些微微发红,“殿下说什么呢?奴婢怎么会是小孩子?”
周元宁道,“孤不是不让你管,该管还是要管,可也不能弄得人心惶惶。要是人心都散了,孤的好日子才真的到头了。”
佩秋被周元宁的话吓到了,“殿下,奴婢不过对维夏说了几句重话,怎么会像殿下说的那样?”
周元宁道,“佩秋,孤已经处在风雨之中,唯有保持自身不乱,外头才攻不进来。”
佩秋道,“奴婢好像有些明白了。”
周元宁道,“有些明白就够了。你瞧你,这些日子,你心里也不好过吧,眼圈都红了,有些日子没睡好吧。”
佩秋摸了摸自己的脸,是有些憔悴,“奴婢让殿下担心了。”
周元宁道,“你也要好好休息,别做那么多吃食,这里就孤一人,也吃不了那么多,到时候,进的都是你们的肚子。”
佩秋笑了,“真不知殿下是心疼奴婢,还是心疼自己的胃口小,糕点都被他们吃了。”
周元宁道,“瞧你,一直苦着脸,现在,才笑了几声,孤可是废了好大的力气。”
佩秋收起了笑容,“这些天,奴婢总是会想到如罗奕。奴婢心里害怕。”
周元宁道,“你在害怕什么?”
佩秋看向周元宁,“殿下,那天,他提到了皇后娘娘,那个北狄人,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周元宁道,“你怎么会这样想?”
佩秋道,“皇后娘娘的闺名,怕是九殿下,也不大知道。还有一个什么谭和的,就算那个叫谭和真的伺候过皇后娘娘,可他怎么会知道皇后娘娘的闺名?”
周元宁道,“你的疑问也是孤的疑问。”
佩秋道,“殿下还没有查清楚吗?”
周元宁道,“如罗奕隐藏得深,一时半刻,云来还没有查到。”
佩秋试探道,“殿下怎么不多派些人去帮着云大人?”
周元宁叹了口气,“他性子倔着呢,因着那日北狄人闯了进来,怕孤这里再出什么乱子,又派了好些人来,他手下能办事的就少了。”
佩秋道,“云大人也太放肆了,殿下的吩咐也不听了吗?”
周元宁道,“他和你的心都是一样的,孤舍得说你,自然也不愿说他。左不过,那些北狄人一时半刻也不会走,随他去吧。”
佩秋有些发急,“可这关系到大事,云大人不知道,殿下难道不知道吗?要是那个谭和真知道什么,您早些找到,也好早些把他掌握在手中。”
周元宁道,“怎么看起来,你比孤还要急些?”
佩秋道,“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万一谭和和那北狄人说了什么,殿下,您的处境,可就更不好了。”
周元宁道,“这几日,除了三皇兄替孤祭祖,京中也没什么事。北狄人要真有什么坏心眼,也不会等到这个时候。”
佩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殿下,您怎么糊涂了,如罗奕要是没有坏心眼,初五那日,怎么挟持住了维夏,还非要和您单独交谈,您不知道,奴婢担心坏了。”
佩秋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恨意,“他还害死了吴公子,殿下,您难道就不想着为吴公子报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