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妄骋诩面露欣喜之色,盯视着徐汝忆,他将手举至了她的眼前,并且在她的眼前晃了晃,似乎是想让她回过神来。
“汝忆。”他忙不迭马上开口,唤了徐汝忆一声,当她用着淡淡的不解之色看向他时,他便体贴入微的说道:“我们回去吧,就算先生不在,我们擅自出来总归是不好的。”
徐汝忆和妄骋诩走进学堂内,她果不其然看见那白色身影背朝着她,今日的他穿着一身白雪皑皑的白衣,白衣如雪如雾随风飘扬。
发黑如墨,被一支雅致极其平素的翡翠玉簪随意挽起,蓬松的白色披肩衬得他越发有如清风朗月,凭空给人一种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美男子。
叶醉尘似乎注意到了徐汝忆和妄骋诩,他故作无意之间瞥眼看向了徐汝忆,喜怒不定,任谁也摸不清他的性子。
他看向她目光冷漠,然后目光下移,目光顿了顿,深邃如潭,而后又面色如常。
徐汝忆顺着他的目光移去,原来妄骋诩还握着她的手,她心略微泛起疑惑,他这是在乎妄骋诩握住她的手吗?
叶醉尘微微摇头,仿佛是以为徐汝忆会即刻收回手,他的语气显得有些凝重,便朗声的问道:“你二人皆已迟到,虽然我不提倡体罚弟子,只是我们学堂既然有此规矩,我也不会废了此规矩。更何况,也不是什么大体罚,只是要用木条打你二人各五次手心,你们可愿意领罚?”
这句话轻而易举地令徐汝忆有一丝的慌张,她便薄唇溢出话来,不但回应叶醉尘的问话,还认真的说道:“先生,我愿意是愿意,但是我还是想说的是,骋诩没有迟到,他就不用打手心了吧。”
徐汝忆为妄骋诩辩白,他并未晚到,就不该有如此惩罚。
妄骋诩稍稍与徐汝忆拉开了点距离,上前一步似乎要领罚,他在那之前回头对着徐汝忆唇角上扬,“汝忆,不必多说,我愿意陪你一起领罚。”
细长的木条打在妄骋诩右手的掌心上,白皙的手掌心被打的通红一片。
徐汝忆看在眼中,明明置身之外的她都会感到疼痛,然而妄骋诩却毫不在意,未有任何的神色变化,似乎不痛不痒。
而后,便轮到了徐汝忆,第一次被打手心的她眯着眼看着小木条打在手心里,不是很痛,也不是不痛,似乎打者用力的程度刚刚好。
徐汝忆抬头,看着叶醉尘依旧冷如冰雪的面容,神色也是毫无异样,她在心里嗤笑,他怎么会为了她而故意掌握力度呢?
今夜,徐汝忆如约来到离家最近的山顶。
盘膝而坐,双眼紧闭,徐汝忆嘴里念着渡孑给她的咒语。
顿时,她睁开双眼,似乎一束红光从漆黑到只有皓月毫无繁星璀璨的夜幕直射她的身上,令她全身虽然并无什么痛苦,却无法动身,现在的她如同放在宰割台上的一只动物,任人宰割。
接着她闭上眼,眼里开始显现出奇怪的东西,比方有一些男鬼女鬼在半空迎风飘着,她们脸色苍白张着血红的大口,又比方有一些美妙身材的少女们在嬉戏,然而她们却只是一些杀人不眨眼性子凶残的狐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