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令徐子芹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只是除了反驳,她也不想一直与她谈及这些使人心情变得不怎么好的事情,最后,她只是说道:“你有理,我说不过你还行了吧。”
徐汝忆的眸底腾出一丝疑惑,此时此刻也终于想起了一件事情,她还未曾问过她。
“大姐,你告诉我,宋秉之已向你退婚,你为何还要坐花轿?”
当她提到“坐花轿”时,徐子芹的面容上有苦涩一闪而逝,快到徐汝忆都未曾发觉出来。
她抬眸,用着清冷的眸直视她,女声低沉冷彻,像是飘舞的雪白,“汝忆,恕我直言,这件事情其实是我心甘情愿的,我有私心,你就别多问了。”
这次谈话也到此结束,她太明白徐子芩的为人,她有心隐瞒的事情谁也不会知晓。
她躺在自己的闺房,羽扇般的睫毛轻轻的颤了颤,那模样像极了迷了路却又寻到家的小猫。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然后便是轻轻摇头,她的脑袋枕在自己的双手上,便缓缓说道:“回到自己府中,感觉真好。不知渡孑现如今在作甚?等明日一定要好好跟他学习法术。”
她可并未入眠,原因是妄骋诩来到徐府,当她再次见到他时,眼前的男子还如从前那般的内敛沉稳。
他的眼眸快速的闪过一道幽黯之色,面容便是七分无奈三分怒色的问道:“汝忆,你去哪了?你知不知晓我有多担心你。”
听闻,她的心中升起愧意,略微咬了咬唇瓣,眉头更是微皱。
她措着词,像是在思虑着是否有什么不妥之处,然后才略有些迟疑地回答,“对不起,那次着实紧急,只来得及通知我娘亲一声。”
清泠的视线自他的黑眸中缓缓射出,双眸低垂,仿佛有片云遮来,盖住他瞳中那些静静流淌的东西。
或许这永远是一个秘密,他永远都欲言又止又难以言说的秘密。
“那么,我是翻遍了整个靖月,都未曾见到你的身影。”他的余光瞥向徐汝忆,不出意料的便看到徐汝忆沉着到无波无澜的面容,他的眸光微寒,紧盯着她,淡声质问,“你是离开靖月了吗?”
在听过妄骋诩的话后,她作出了如此的回应,做出很很详细的解释。
她的面色变得有一丝的认真,深深的凝视着他暗沉的面容,仿若他的心又变回曾经阴寒的样子,“嗯,我因为宋秉之也去了臧潭,遇见了叶醉尘,也遇见了叶月妃妃,叶月妃妃是宋秉之心悦之人,也是个狼妖,不过叶月妃妃却不心悦他。”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一下方桌,眼神似有阴冷的意味,他的眼眸不像以前那般的澄亮。
他将自己的身子微微凑近徐汝忆,轻轻蹙眉,眸光中带着几分袭入骨髓的寒冽,他贴近她的耳畔,阴鸷的压低着自己的声音,“是吗?他也一直在你身边吧?我就料到他不是人类……汝忆,你万不能再一错再错。”
他的话使徐汝忆的面色变得有一丝的异样,她与妖来往便是一错再错?这是何道理?
弯弯的新月眉下是一双澄亮的瞳孔,纤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着,无瑕绝美的面容透着淡淡的果断,反问道:“我有何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