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汝忆侧头瞥向她,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想着能否说些什么改变她的心意,然后,她终究是垂了首,晗绝月的面色都太过的果断,她也只能喃喃低语的说道:“让我想想。”
北边之人见此,嘴角轻轻挑起一丝惑乱心神的笑,在心头暗笑,这傻丫头还真如靳非灼一般,是个死脑筋。
平镜珠明明在她的手上,却怎么像是在她的手中呢?
她折扇一挥,右脚微微轻晃,眸中隐隐约约拂过一抹妖惑之色,抬眸的瞬间,却被冷淡所覆上,“慢走不送。”
徐汝忆从魅惑别致的房间走出来后,便见门外面的靳非灼站在那里似乎已然等候已久。
当他的目光触及到徐汝忆的面容时,神色微微错愕,随即却是弯唇轻笑,且任由着自己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浓。
此时的徐汝忆的斗笠已然不见,被她拿在自己的手上,因为晗绝月所为她梳的发是怎么带斗笠怎么别扭,她只能露出了她的面容。
她梳着鸳鸯头,垂帘已然不见,露出精致的五官,头顶上方的头发是蓬松,而左右两边的蓬松鸳鸯头发由紫兰花丝带装饰,最后脖颈两处散下来的头发也是由紫兰花丝带所装饰,透露出妖媚瑰丽的效果。
虽是一身白衣,却经由晗绝月的一双巧手下,仅仅依靠着鸳鸯头就已然改变一袭出尘不染的白衣女子,而变成说不出有多么的妖媚的女子。
不得不承认这般的徐汝忆的确给他的心中一种惊艳感,其实,她确实很美,只是靳非灼对女子长相如何,也从未细心地想要去记在心中。
只不过,是因为他想记在心中的女子,只会是一人。
但是此时的她,虽说还不足以记在心上,却令他能一时失了神,想到自己的失态,他突然之间顿时变得有一丝的局促,两息后,才恢复以往的冷寒,只是话中却透出几许的调侃,“没拿到手吧?”
当然没有拿到手!若是拿到手,她也岂会是神色无奈?合着靳非灼的双眸没有看到她的神色?那他都看她哪里了?
她心下郁闷,却不知该如何诉说,毕竟此时的他看起来颇为正常,她才不想与他斗嘴呢。
她瞥了靳非灼一眼,便匆匆地转移了目光,还未等她再说些什么之时,房内便传来魅惑动人的声音,“今日真是百年难遇的大事情,怎么臧潭的贵客一一到访我这颇显简陋的倾绝客栈?”
随着晗绝月略微谦卑而又不失调笑的声音响起,木楼梯底下就传来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这个脚步声,也是过于的熟悉,令站在门外两人都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面容上看到了心中的答案。
他们一同往木楼梯的下面看去,随即楼梯下面就上来一个人,他身姿挺拔,神色淡然,只是面部却绷得很紧,看起来心情就不怎么好。
看叶醉尘那个不悦的样子,徐汝忆微蹙了一下眉头,虽说此时的他身上像是被阴雾所深而密地萦绕着,可是他也毕竟是她的救命恩人,更是她的友人。
她正欲搭话,却并未料到叶醉尘径直地与她擦肩而过走进有着晗绝月的房间。
二楼除了有晗绝月的气息,也并无他人,所以她才会极快地找到她的房间。
而且,听说倾绝客栈是不允许客人住在客栈内的,这里面是否有隐情徐汝忆是不知道的,但是来之前的她便在途中听说这是防止爱慕她的人不回家却住在客栈,最后更会直接导致他们的妻子来客栈寻他们的相公。
客栈就算是不让住,每日来客栈打尖的人也大有人在,所以生意自是不必感到忧愁。